“不可!万万不可!”
卫子夫当即又急了起来,几欲起身,
“婚事岂是儿戏,哪有你自己决定的道理,何况这还是你父皇为你选定的婚事,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么,你这是不孝!”
“此事没得商量,为母这就命人将你舅父和你舅母请来椒房殿联络此事!”
“母后!”
刘据更加无奈,死死按住卫子夫,可是又不知如何才能将其劝住,只得换上一种大佐的威胁语气道,
“母后也不希望事情变得更糟糕吧?”
“你这话又是何意?”
卫子夫还是生平第一回听到刘据用如此语气与自己说话,不由怔了一下。
“母后恕罪,儿臣已经决定了,此事必须先合了儿臣的心意才能办成。”
刘据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驴姿态,正色道,
“倘若母后强行插手,儿臣必定宁死不从,一旦闹得大了,届时无论是我父皇那边,还是母后这边,亦或是韩说一方,所有人都会下不来台。”
“再加上此前鲁国史家的事,我的婚事就成了四海之内最大的笑话,皇室也成了百姓茶钱饭后津津乐道的笑料,不孝子的名声更是永远也洗不清了。”
“母后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吧?”
“……”
卫子夫再次怔住,她是万万没想到,刘据竟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。
可这话虽然混账,但却有效。
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,就好像自己的软肋拿捏住了自己的软肋,然后用自己的软肋来威胁自己,让人分不清自己的软肋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的软肋。
最重要的是。
卫子夫此刻也不能确定刘据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……
若换在以前,刘据根本就不会如此与她说话,自然也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。
可是现在,她这心里也有些没底。
毕竟最近这一年多以来,刘据做的那些事的确有够胆大妄为,时常将刘彻气的砸案几摔坐席都未曾收敛,也屡次令她急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。
“你此前见了你父皇……是不是也这般说话?”
想着这些,卫子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下意识的问道。
刘据模棱两可的耸了耸肩:
“母后多虑了,儿臣岂是那样的不孝子?只要父皇不为难儿臣,儿臣也从来不敢忤逆父皇,始终乖顺有礼。”
“你这逆子!”
卫子夫顿时明白了过来。
此前的事不怪刘彻!
她早该想到!
刘彻虽不是什么好脾气,但素来情绪十分稳定,城府也极深,就算动了真怒也往往喜怒不形于色,怎会动不动就砸案几摔坐席?
原来问题都出在这个逆子身上!
一定是这个逆子如此不知进退,才会令刘彻破功暴怒,问题全都出在这个逆子身上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