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义医师,你如今虽无亲无故,但却是我太子府的人,倘若有人欺辱于你,你尽管说出来,我必替你做主,无需有所顾虑。”
遥想此前“押送”刘据前往东郡濮阳治水,那次他还带了天子节杖,结果又是怎样?
刘据心理倒有些奇怪了,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认识,是什么关系?
“殿下恕罪。”
杜周躬身答道。
杜周整个人都慌了,见与刘据解释不清,连忙又皱着脸向义妁求助,
“既然如此,你稍后就先随我去一道大司农了解一下情况吧。”
“你这种行为还可以定性为恩将仇报,义纵对你有知遇之恩,你却想睡人家的姊姊,你这叫无耻之尤!”
天子固然令人畏惧。
杜周总算松了口气,暗自拭去鬓角的汗珠,连连施礼感谢。
史书中记载的不多,只说他们一个曾是大铁商,一个曾是大盐商。
“再后来,义医师干脆住进了宫里,下官无法得见,联系也就越来越少了,只能偶尔托人探听义医师的消息,得知义医师平安无忧便安心了。”
杜周怔了一下,连忙陪着笑将自己此次的职责用更加直白的方式说了一遍,生怕刘据产生什么误会。
“义妁谢过殿下。”
正说话之际,院内不远处走过一道脚步匆匆的倩影。
“义医师?”
“可惜义医师醉心医道无意婚嫁,又不肯收受下官的财物,此事便只好作罢。”
虽然他的确对国家财政事务一窍不通,但如果看到什么问题,说不定也能通过后世的知识为桑弘羊提供一些不太成熟的建议。
“……”
“多谢义医师未下官证明清白。”
“殿下莫怪,杜周的确未曾骚扰过下官,下官后来住进宫里,也只是因为宫中有一位八子胎气不正,需临床照料,因此多在宫中住了一些时日,与杜周无关。”
“因此义纵对下官有知遇之恩,后来义纵遭难,临刑之前曾嘱托下官代为照料义医师。”
再至于如今的大农令孔仅,和另一个大农丞东郭咸阳。
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,是太子詹事季平。
那条在旁人眼中犹如天子亲临的节杖,在刘据面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,甚至还不如一根烧火棍,
刘据闻言又看向了义妁,他还真不知道这段历史。
看着杜周这张看起来老成又忠厚的标准国字脸,刘据也有些不懂了。
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令他胆寒的刘据……
杜周哈着腰跟在身后,不住的点头。
盐田官营改革的事情,他自然是认真的。
刘据又问。
刘彻虽然说过如果他不去大司农协助盐铁官营改革,就要派人每天押送他去,但是最终他还是遵旨了啊,刘彻为什么还要派廷尉的人来?
“陛下命下官跟随殿下协办盐铁官营改革事宜,自今日起一切听从殿下调遣,直至完成改革再回廷尉复命。”
义妁一愣。
至于二人是否徇私舞弊,是否在任免官员的时候收受贿赂。
良久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