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怎么写呢?就照着《治安疏》来写,重点突出一个无父无君,无国无家。”
“刘彻看过舅父的奏疏,应该能猜到这件事有舅父和母后的手笔,也能看出藏于背后的真正目的,同不同意只在一念之间。”
“不过等再看了我这封奏疏,以刘彻那顺昌逆亡的性子,要是还能同意我的请命,让舅父和母后遂愿才怪……说不定一气之下,我的终极目标都有可能直接达成。”
……
最近几日,刘彻被刘据搞的心情烦闷。
奏疏也懒得审阅,只听内朝和内侍汇报些尚书台报上来的重要事务。
不过或许是否极泰来。
很快就是有一件事的出现,将他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。
据河东太守来报,有人在他此前设立在汾阴县用来祭祀后土的后土祠挖出了一口铜鼎,不日就将送到长安。
刘彻随即召来内朝官员和一众方士议论此事。
众人皆说这是后土神降下的宝鼎,证明陛下合于天德,寓意陛下天命所归,陛下应该将这口宝鼎祭祀在祖庙里,方可与种种吉象相合。
这件事一出来,刘彻瞬间就腰不酸了,腿不疼了,奏疏也有力气看了。
这会刘彻已经坐到了案几前,伸展了一下腰肢准备开工。
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三封比较特别的奏疏。
只因其他的奏疏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,而这三封奏疏则单独摆在那一堆奏疏前面。
“苏文,这三封奏疏是怎么回事?”
刘彻有些不解,蹙眉看向立在一旁伺候的苏文。
苏文连忙解释:“回陛下的话,这三封奏疏其中一封来自皇后,两封来自太子。”
听到“太子”二字,刘彻面色微沉了一下。
倒也没再多说什么,先拿起卫子夫递上来的那封奏疏查看起来。
“皇后开始操持那逆子的婚事了……”
“也是,那逆子已经到了年龄,若成了婚生了子,性子或许能安稳一些,说起来……他这几日性情突变,不知进退,可能就是憋出来的叛逆。”
心里想着这些。
刘彻拿起笔来蘸饱了朱砂,在这封奏疏后面画下一个红色的圆圈。
接着又依次拿起第二封奏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