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欢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心情。
一个人留给大众的印象和评判,往往来源于他干过的一些事,但那只是最表层的反应,真正本质的东西却毫不关心。
没有莫名其妙坏起来的人,也没有莫名冷寒的心性。
邵明琛吸了一口烟,在缭绕中继续道:“再比如程家,他在那直接脱了层皮,这几年除了老太太和我,老三的生活其实特别单调,我甚至都觉得他得了情感摄入障碍。”
“你想想,读书的时候碰上烂人,回到家一群人给他埋钉子,是个正常人都得疯,要我说老三已经够意思了,没把程家弄死,还是看在他妈妈那点面子上。”
沈清欢吸了吸鼻子,眼眶泛酸。
自己的童年不幸,以为那是痛苦的天花板,她熬过去,忍到了今天,结果说,傅闻洲曾经过得比她还不如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沈清欢唇角轻扯了下,“谢谢你跟我说这些。”
“害,不谢。”邵明琛笑了起来,“这有什么好谢的,他回羊城,不免变了性情,要是发什么疯,你别跟他计较。”
沈清欢轻啧一声,“那倒没有,他在我这就发一种疯,天天嫌给的不够多,就差剖心为证了。”
“挺好。”邵明琛笑了笑,“你不愧是他封心锁爱路上的绊脚石,唯一一个让他觉得自己还能活一活的奇葩。”
两个奇葩凑对,月老来了都得夸这红线真会牵。
沈清欢挂了电话,其实思绪还没理全,但现在她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,人生中缺少的那部分指导和教育被渐渐充盈。
她打开和祁宗铭沈安念的聊天框。
与此同时,楼下,傅闻洲没去前面的宴会厅,而是坐在电脑桌前,看着屏幕的进度条被一点点填满。
进度90%的时候,许特助走了进来,“傅总,孟氏送来了一份贺礼,嘱咐您一定要亲手拆。”
傅闻洲掀开礼盒,空旷的锦盒中,只有一枚小小的U盘。
突兀又显眼。
许特助迟疑,“这……”
“你先出去。”傅闻洲伸手拿了出来,塞进电脑中。
刚刚的下载进度忽然停止。
他没管,先开这个。
U盘里有个视频,时长三分钟。
片头出来的时候,他垂眸,面无表情地看完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