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会在这儿?
再一看周围,已经不是他们落脚的驿站房间,而且他还被捆住了手脚。
喝多了的赵明醒得慢,迷迷糊糊的甩着脑袋,尚未反应过来。
吴老六心里一咯噔,直呼不妙。
伍老弟呢?救救他啊。
“谢翀?你们两个要做什么?快放开我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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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翀盯着他,气势平淡却又不容忽视。
“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?”
吴老六挣扎起来,冲他大声嚷嚷, “岂有此理,我可是官差,你敢绑架我。”
谢翀抽出匕首,在他眼前滑过,声音冷厉的质问,“这里没人可以救你,少装疯卖傻。
说!
当初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药?”
“什么下药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。
我不知道。”吴老六自然不会承认。
崔六娘摸出一颗药丸子,目光微寒,朝他靠近,“这世上会下毒的人很多,不光只有你一个。”
吴老六身子往后仰,又挣扎不开绳索,眼神气愤道,“你们……你们发什么疯。
我哪里得罪你们了。
是赵明要杀你们,又不关我的事。”
还嘴硬?
崔六娘直接将药丸子塞他嘴里,强迫他服下。
“唔……”吴老六晃动脑袋,想要作呕,可惜并不行。
随即,他肚子里翻滚疼痛起来。
赵明这会儿也醒的差不多了,当他余光瞥见崔六娘他们时,没敢声张,只是默默装没清醒。
谢翀居然没死?
这一发现让他汗流浃背,心跳如雷,尤其还有吴老六出卖他时,险些没绷住。
“醒了就睁开眼睛吧。”谢翀察觉他紊乱的呼吸后,立马就知道赵明醒了。
赵明牙齿都在哆嗦,缓缓睁开眼,表情略显谄媚,“你们……你们放开我,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。”
完了,他今日该不会要交代在这儿吧。
“商量?”谢翀挪动脚步,走到他面前蹲下,“我问你,这一路我们对你虽不说言听计从,可也没反驳过你。
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呢?”
赵明满头大汗,晕乎的脑袋一瞬间清醒,“…没……没有,我怎么可能杀你们。
谁说的,绝没有的事儿。”
杀手都死干净了?
怎么会让他们逃脱了呢。
谢翀不苟言笑,目光锐利, “那日我跟在你身后,见你给杀手谈好生意,报了我全家的名字。
本来在狗熊岭,我就想质问于你,谁知被突然冒出来的狗熊耽搁了。
今日是个好机会啊。”
见他不承认,谢翀只能诈他。
赵明汗如雨下,错愕异常,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他跟着他的?
不可能啊。
“其实不用你解释,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。”谢翀站起来,远离他,将目光移开,甚是无情的说道。
赵明咬牙,一股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开,索性豁出去了。
“要不是你们欺人太甚,我会杀你们吗?”
“你们先是给宋奇下毒,又害我连襟,然后害我兄弟。
老实人也是有底线的。
别以为我没骨气。
凭什么你们可以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,还三番五次诓骗我。
我又不是傻子!”
赵明红了眼眶,憎恶的看着他们,恨得咬牙切齿。
难道他从一开始,没有忍让他们一家吗?
他本意只是图钱财,而非性命,是他们得寸进尺。
如今他们没死,还让他付出所有金子,这下更是严重刺激到他。
崔六娘站在他面前,身姿端正,目光锐利,“那你们又凭什么欺辱我家人。
就因为你们穿着这身皮吗?
谁规定我们不能反抗了。
他们自己找死,怪得了谁?
而你助纣为虐,又跟他们有什么区别。”
日光刺眼,赵明握拳,梗着脖子回怼,“我们是官差,你们是罪奴。”
所以他们就该被欺压?
崔六娘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。
罢了。
多说无益,一会儿直接送他上路。
见崔六娘噤声,赵明竟又叫嚣起来,“怎么?不敢回答了?
你们堂堂武安侯府,欺凌弱小,逼宫谋反,这是皇上定的罪。
你们一辈子都是罪奴。
区区罪奴,死不足惜。”
罪奴连奴隶都不是,有什么人格和尊严,死了就死了吧。
崔六娘皱眉,正要给他一刀,忽然,旁边痛得打滚的吴老六笑了,强忍折磨,吐出几个字,“说的对极了。”
吴老六盯着谢翀,眼中真情流露,悲寂愤恨,“你们这些高门大户出身的人,过着比我们奢靡富贵的生活,却还要谋反。
算什么忠臣良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