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合成黄金是七万两,这也还没达到拍卖师设想中的高价,中间流转过那么多人,分红得发给多方啊!
要知道拍卖会的股东们都是贪得无厌的坏蛋,他切换兴奋的语调,“有谁想和孟婆一决高下的吗,这可是孟婆啊!”
七万两,对普通和中上级贵族来说已经是要闹到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高价了,这样的价位在拍港湾拍卖场来说不是第一回出现,但每年至多出现一回。
按家财来划分的话,很容易分出贵族的等级,能拿出一百冥币的人都走在土豪的系列了,小贵族的家底通常在五百冥币以上,而中等或以上的贵族一般在一千至三千左右,七千的高价对他们来说望尘莫及。
而能在贵族集团中崛起列入大贵族行当的人财富将是不计其数的,有的人没有上限,比如说孟婆,如果她是贵族的话,一定是大贵族。
她的账目每一天都在以可怕的数额快速攀升,钱财的总额永没有下定论的那天,这就是数不胜数的天文数字。
拍卖场有大贵族不稀奇,当拍卖师问谁还要加价的时候,一个人举牌加了一百冥币,不知道是不是存心不良故意抬价,他的首轮加价不过是孟婆的二十分之一,受到的赞许却是孟婆的二十倍。
对富豪愤愤不平的民众就爱看到这种针锋相对的局面,至少让他们双方某个财产损失惨重,才足够挽回他们素昧平生的过瘾。
有过经验,这些就是来看戏的捧子们轻车熟路,每到下一个人该出价的时候就静下来,刚出完价就闹翻天,对在这方面还很年轻不老道的孟婆来说,讹人的局面她可不会阻止,如果这成了惯性,场面鸦雀无声时,她不出价就很尴尬,这势必是场恶战啊!
来到地狱才将近二十年就已经成为财富排名前三的小老太婆,孟婆却没有沉浸在奢靡享乐之中,她照样勤勤恳恳的干活 。
在箫飒给不安讲解的这个时候,她已经扬帆启程进行新一轮残杀能人的暴政了,这也是一项会拼尽她老命耗尽她体能的体力活,她能拥有现在的成就,在于她持之以恒的付出,杀人不眨眼的人也有他人所不具有的能力。
人一旦停下来就会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,假若这样的话,之前的折难就会像翻涌上喉咙的胃酸,带着难闻的气味令人精神崩溃。
孟婆她愿做个天天累死累活的高兴人,也不愿回忆起那被箫飒杀死的、来到这个世界就有至深感情的丈夫与女儿,像她这个年纪的人总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,难免会伤春悲秋怀念过往,谁不对这百害而无一利心知肚明,可除了孟婆汤问谁能彻底不再介怀。
身后的几个人好像每个都长有一百张嘴,叽叽咕咕的烦死了,孟婆回头瞪了他们几眼,他们赶紧用手捂住嘴巴。
现场安静了下来,但是却有波浪状的电波穿过她双耳的耳膜,震动给她某些不得不举起加价手牌的想法,迫使她用双重否定句的口吻加价了五百冥币,这种循序渐进的加法,多少让她尝到了点发钱泄恨的想法。
老人在吃喝拉撒用上花费的金钱生平拮据,开明挣大钱的孟婆亦是否决扭转不了这个传统。她的收入比他人高得多,平日的花销却也比贫民高不出多少,每天大量的支出都是支付给牛头马面和给阿拉汪花的工钱,此外就没有什么开销了。工作这方面,她就把他们当牛马猪狗的使唤,花钱这方面,她总是让他们有一技之长,她平常只有三套老衣服换着穿,谁叫她光老不长个子。
“好,金额高达了七千六百冥币,让我看看,还有哪位勇士想加价的?”说着,拍卖师就眯起眼睛四处搜寻,失望的是,刚才跟价了一百的人这次弃权。
半晌过去,场面上愿意为了这个并不是很起眼的太罗皿出价的人冷冷清清,但要求提价的浪潮却是排山倒海。
大家伙都转着脑袋东张西望,好像躲在防空洞躲避战乱的人扭着脑袋东张西望,盼望出现什么奇迹似的。
拍卖师不情愿地举起木锤子,在定制我的板子上敲了一下,敲的声音异常洪亮,好像在提醒大家注意什么,就这样没出几轮价就成交还是压轴登场的宝物,任谁也说不过去啊!
第二锤……像是种示威。场上忽然寂静下来,拍卖师知道有人有骨气的出价了,目力全数打开纵观场上,瞄来瞄去,出价的那个人就坐在孟婆左边,这会儿有好戏看了,他用手指着那个人,“你要加价多少?”
“一千冥币!”观众都是很配合的,大家伙异口同声,又掀起新一轮的高潮。
孟婆只是想早点把物品到手扬长而去,坐在这个拍卖场的贵人有必要轮流来和他比价格吗,她后面的十几个人又闹开了,懒得去理他们。
她倒好奇这个新出价的人到底是谁,然而当她扭头看向左边那人的时候,恍然发现他穿着一身带帽的白袍子,听声音像神灵贵族,但又不像是同一个人,离他那么近,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压迫,能一下出价一千的,没有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