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人生中的首次,他在世人面前展露出了幸运儿的特质,于是不断的掘挖和尽可能极限。
唯有那个见多识广的老道,低垂的头令人察觉不到他任何面目与感情,身体未曾动过或者只是简单的抖动,雨很小很小一束阳光直打在他的脑袋上。
在照不到光亮的斜下的脸,被一层灰暗的物质蒙住,宛如河面上叶子的倒影在水下静影沉璧,大概经历过上千次生死劫难的他对这些都无所谓了吧!
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箫飒已经提前预知到,可是力不从心,无法为他做些什么,呆在原地目光涣散木然地待着,他无奈地摇摇头,有些落寞的将眼眸缓缓闭上,孤独的河流在眼缝中缓缓流淌。
暴露在空气的药物会挥发,不能停留太久,虽然他很想占为己有。那个男人笑出刺耳的戏谑,一只手握住老道的下巴,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道青色的淤痕,纵使老道有再多不满,再怎样锲而不舍的反抗,也抵不过年轻人握拳透爪的的力道,被强迫性的服下那粒药散。
直到能确定老道没浪费药散乖乖吞下喉咙之后,他踌躇不决地看了一眼点着精致下巴的女人,可行性将那只手松开,五只手指印一目了然。
混沌出一声拖拉成弹弓的长音感慨,将那颗混杂了悲愤、愁肠百结与泪水凝固而成的石子自求多福的弹射出去,泪流满面,满脸泪痕,是老道作为一个失败者被感性的驱使下最后的真实写照。
这些不请自来的人,这些爱好勇斗狠的人,都是沙漠中一粒微乎其微的沙子,可就是他们,钻进旅行者的喉咙让他们痛苦失声,从此以后世间只剩下嘶哑的嘶鸣,为他人带来不幸和麻烦,是怨大鬼、是扫把星,是所有厄运与灾难的集结体。
人总是在人群的波浪中飘扬,无法挣脱,被随波逐流,被心灵手巧的风捏在风口浪尖,而唯一坚定下去的征途,是漫漫的有来无回的长路,依稀的记忆不会模糊,幸福、来之不易,悲伤、原地踏步。
眼中的老道身体分崩离析,皲裂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碎片,开裂的地方释放出狭小但刺目的光线,像生长在玫瑰中的荆棘,众人在目睹中逐步将包围圈扩大,怕一不小心被他误伤。
不得不想起来,这个场面恰似那日神兽进化,两种不同意义的龟裂却相同的施加给箫飒压力山大。
那双眼变得更加清澈,想努力看清这个模糊的世界。进退维谷,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惨烈和痛惜。
涣力散的作用发挥的似乎比聚力散更加行之有效,一股刺冷的能量在他的体内,以不可思议当然进展极速遍布到他体内各处,将灵魂始祖细胞捕获,将盘缠细胞间隙的催魂素连根拔起,其疼痛比十级蚀骨更难以忍受。
老道的苍老的皮肤裂开,并因干枯丧失应有的水份像干泥巴一样摔入泥潭,因为质量的无足轻重,因为脸皮快速渗水,未有溅起多大的浪花,却让他的良心波涛汹涌。
面面相觑,大家尽是错愕,那道屏障落尽后,却是露出了他另一番清秀的面目,配上那头他引以为傲的白发,他白色的眉毛锋锐得像是画上去的,眼神凝重,像极了一位落难英雄。
还没等大家缓过来,面目恢复年轻的老道双手放在两只耳朵边,疑似承受着极大的苦楚,连手都不能碰一下肉体,怕自己忍不住把皮肤搔破,额头、手背和脖子的血管鼓起来,似乎要张开嘴往众人身上喷血。
跪在大家的重心,膝盖在水力不停叩击地面引发水流的激荡,不久之后,每个人脚下的水流都变得浑浊起来,仿佛夹着一阵阵的电流,令每个人的脚都有些麻痹,或许脚麻的原因是因为脚长期泡水所致。
一个小庙,莫名其妙变成了惊涛骇浪的大海,也可以说是个巨大的摇篮,是疾病的牢笼却无以抗争。
屋内摇摇欲坠,佛像倒在地上断了头,每人得死命抓住牢牢站在地上不会移动的物体,箫飒抓住一根开裂的木柱子,指甲把木头抓出一道道指印。
一道道有些瘆人的闷响以及略微夹杂着痛苦声音的低低哼声,接连不断的传了开来,插足人所能承受的折磨临界点。
可见之下,这个阶段的老道体内筋络十分虚弱,动不动便会走向自取灭亡,头发逐渐由银白色转为荧光黑,发出高贵的豪芒。
他的天灵盖变化无常,也由白皙的颜色黑化,笼罩他头发和脑门的黑色不是本质上的黑,而是自他体内涌出来的神秘物质,似乎是某种重要物质的载体。
砰的一声壮烈开来,疑似是他的天灵盖被什么重器凿了个洞,攫取每个人脆弱的听觉神经,大家都不得不掩住耳朵,以抵御空气中的巨响和空气的波动。
压迫中只有箫飒一人撑着强健的体魄不断接近老道,想尽量看清他发生了什么,在离他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,他惊愕失色,手不知怎么就放了下来。
他嘴中爆发出来的更锐利、更痛苦的高呼再次钻入耳道,像是有人把摔炮扔进耳朵,他不敢相信这是人能发出的声音,听上去可怕而且诡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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