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箫飒就走上缝隙中生满青苔和杂草的甬石路,黑夜里能看到这些茁壮成长的植物的虚影,这里环境的清幽和空气的新鲜程度令人折服,他最讨厌的是下雨天,地面湿湿滑滑的,有时出趟门得换五六套衣服,那不叫衰还有什么能与其叫板。
还好,走到家门口都没发生异常,他开心无比,心说大概这两个人的招都使在林子中,到这里也就江郎才尽断了片,担心什么凶吉未卜、血溅五步。
抬头看天色,比之前更暗淡了些,像把一根能搅动天地的粗木棍子,把天空这盘稀泥给搅和浑浊了,颜色那叫一个淤泥重彩,简直是把多年珍藏的污泥将天污染了,眼看可以开个酱油铺,不祥之兆啊。
家门被撬开了,为了预防万一,箫飒轻轻推开家门,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,里面暗洞洞的,现在他是被这两个杀红眼的人看上了,一个装了面粉的头套,直接从门的夹缝里落下来砸他头上,他现今是白毛男。
黑暗中,不是人为制造的微小动静都能把人吓个半死,这不箫飒赶紧鸡飞狗跳起来,把那皮袋从头上取下来扔走,刚嘟囔着这些人估计的角度真精准看来没少摸牌时,落到地上的皮袋子好像立刻被什么夹住了,听声音像是老鼠夹。
不过对他还算不错的,因为之前有个人用同样的方法被他们往头上浇油,接着一个火折子扔过来,远水救不了近火他那个当场就被烧成一堆黑骨。
箫飒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哪个地方没有老鼠夹,站在原地急的团团转,他急中生智,用手心的吸力将桌面一盏三角灯吸附到手中,用手指往上一打响指就点着了,看来这是到了合理利用出神入化的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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箫飒提着明亮但涉及范围小的三角灯往四处地面一照,这是不照不知道一照下一跳,他只要在伸腿往前一步,便是排山倒海般袭入视角和脚底的香蕉皮西瓜翠衣,那堪称起到杀害密集恐惧症人士的模范带头作用。
他之前猜想的老鼠夹也不是老鼠夹,是比它大了几十倍锃光瓦亮的狗头铡,箫飒僵在原地妈呀妈的不要太横的叫,不用点火直接来发目光如炬,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,若他一开始就误入歧途也不知道死多少回来,今天的赞助那相当于白拉。
狗头铡在非人力的抬举下仍然开着嘴巴,好像加大版的冷血剪刀鸟,当箫飒认认真真查看时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与端倪,量他们也没有能控制那么多物体,让它们打开后不受重力影响静止不动的本领。
他看到几百具光芒四射的铁刃都被细线围上一圈,另一端的线头斜拉上房梁,那里有条更粗的牛皮绳,所有分支的细线都在那里捆绑与牛皮绳连在一块。
一个铡刀几十斤重,真不知谁出的鬼点子,十分给自己长缺德,消耗能量如此巨大的体力活,必然得把他们累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