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事情，他不说，魏福音也猜到八九分。

两人并肩走着，谁都没有提及封后之事，只闲聊其他不相干的。

魏福音一边走，一边低头绕开地上飘落下来的梅花瓣。

不远处有值守御花园的太监们正拿着扫帚扫去地上的残花。

“夏将军父子保住兵符立下大功，夏二小姐又因宫变而死，如此一来，卫国公府的门槛都得被文武百官踏破了吧？”

魏辞哼笑，“阿音猜得不错，朝中多的是拍夏家马屁的，朕也想着赏他们些什么好，不如……阿音替朕想想？”

魏福音眼皮都不抬一下，懒懒打了个哈欠。

“国公爵位已经是顶天的武将官阶，除了下放兵权，圣上还有更好的选择么？”

魏辞的眸光幽沉了几分，薄唇也收紧了弧度，搭在女人腰间的手上下摩挲，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昳丽脱俗的侧颜。

“所以，阿音也是这么想的？朕该归还白虎符给夏家？”

他的音色听不出喜怒，像一贯早朝面对那帮老臣的模样。

魏福音垂眸想了想，沉吟道，“唔……我若是圣上，倒不会将白虎符还回去。”

魏辞来了兴致，“哦？阿音不妨细说说。”

“夏家誓死保下兵符，是魏谦执政之时，虽说也算立了功，可若要细分，这一切与新帝何干？”

“旧主让贤，安知他们会甘心忠于新主？依阿音所见，不妨先试试他们的忠心，等确认了他们的不二臣心，再予以兵权也不迟。”

魏辞的眸中染上欣赏，“怎么试？阿音可有好的建议？”

“要试他们还不简单？封疆大吏的位子正好空出来了，不如就暂且打发他们父子去戍边，顶替从前燕家的位子。”

“边关百万大军无召不得入京，常年远离皇都，最是磨人心性，即便夏家有反心，也是鞭长莫及，只怕进京路上就被三军围堵覆灭，圣上稳坐朝堂，只需以不变应万变，他们做何种选择，左右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命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