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从昨夜起便紧闭寿康宫门,谁都不见。”
儿子与孙子的争斗,她连该偏向谁都不知道。
云渠还想再问,却见一个内侍匆匆进来道:“皇后娘娘,太上皇自今晨醒来后便闹着要见您与皇上,不知您……”
“那便去瞧瞧他吧。”
正元帝目前还住在乾清宫,云渠不过两步就走进了殿内。
穆庭已经来了,看到她进来,脸色方缓和了不少:“这里太闹,不必你劳累。”
“无碍。”
云渠走上前,看了眼正元帝,后者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而奄奄一息,她惊道:“谁下毒了?”
“不是。”穆庭道,“他知道罪己诏后就成这模样了。”
似乎是听到了“罪己诏”三个字,正元帝脸色隐隐又泛起了青,对他们怒目而视。
“你们……大逆不道!”
“侄儿刚登基,事儿还多得很,无暇在此听皇伯父念叨杂事,这便告退了。”
“慢着!”正元帝顿时不敢再骂了,忙撑着力气说道,“如今……事无转圜,朕……不求什么,你叫钦天监测吉日,过继于朕名下,此后……你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子。”
换做任何一个逼宫上位的,这条件都不可谓不诱人,但凡有点追求,无论是为皇位更稳还是自己名声更好,谁不求一个名正言顺?
偏生穆庭断然拒绝:“不可能!”
正元帝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