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婚宴过后,程家人都累得不轻,帮着把东西都收拾好后,都回了程家,留下小夫妻两个在小院歇息。
就在顾舒棠与程邵江浓情蜜意,洗漱完回了房间之后,程邵江的眼神一变,就变成了程邵。
一夜春光过后,醒来的是程邵江,他搂着怀里的顾舒棠,陷入了深深的怀疑,他最近是坐轮椅坐久了,把脑子坐坏了吗?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昨晚他与她真正的新婚夜,记忆却像是蒙着一层面纱。
就好似他只是一场梦的旁观者,而梦中的主角只是长着与他一样脸的别人。
程邵江摸了摸怀里的顾舒棠的脸,拉开床单,打算自己去做饭,只是他触及顾舒棠脚踝明显的淤青,瞳孔一震。
整个人如坠冰窟,如同陷在寒潭不能动弹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无耻之徒拐走般心痛。
他的腿限制了他,并不能在床上能够对她做出这般动作,他眼里带了些受伤,不敢再靠近顾舒棠。
昨天为了婚宴,他并没有动顾舒棠一根手指头。
昨夜阿棠在试他在偷摸接活的老裁缝那么赶出来的大红色连衣裙,他亲手替她换上从百货大楼买回来的带跟小皮鞋那时,他记得清清楚楚。
她的脚踝干净白皙,圆滚滚的,并没有这个痕迹。
他的阿棠嫌弃他,觉得他不能在床上满足她,跑去找了另一个男人了吗?
程邵江痛恨自己腿不良于行,留不住自己的爱人。
他的眸色黑沉,在想是要把哄骗他媳妇的贼人,打一顿赶出京市,还是直接把贼人杀了好。
他媳妇年纪小,犯错是难免的事情。
他不会怪她的,只会把他媳妇留在小院里,外面那些脏的臭的都别想解决他媳妇一步。
程邵江的手放在顾舒棠脸颊的时间过长,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鼻尖,顾舒棠用手抓住了程邵江的手。
“程邵,别闹了,昨晚你抓得我脚现在都痛呢,我现在要睡觉。”
“别吵了……”
顾舒棠的声音渐渐变小,没了程邵江的手在她脸上作怪,又满意地睡了过去。
这把陷在不安,陷在自己幻想的程邵江重新拉回来。
顾舒棠的称呼,莫名令程邵江在意,她从来不会喊他的名字,而是娇声娇气地喊他“邵江哥哥”,哪怕他闹她,令她生气了也只是咬牙启齿地喊他“邵江哥哥”。
她嘴里忽然冒出来的程邵,或许也是他,程邵江起伏的心绪这才好些。
起码没有暴躁地想要跟人比一场。
颇有些峰回路转的感觉。
他就知道他的爱人哪怕从前心里有过其他男人,也不会把婚姻当儿戏,辜负了他的。
端看她遇到困难,应下他父亲的要求,而非求助她心中那人便可知晓,从前种种都是过去,他才是她的现在以及未来。
他想他要么精神变态,跟队里的西医经常念叨的,战后创伤分裂出一个他不知晓的人格。
要么就是他体内住了一个不属于他的灵魂,躲在阴暗处趁他不备,觊觎他的爱人。
除此之外,别无其他可能。
他的阿棠一直跟他住在一起,形影不离,便是要跟人见面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。
只能是他体内有另一个意识,夺了他的身体,卑劣地用他的名义哄得了阿棠承认了他的存在。
就连名字都取得跟他相似,多么卑劣的一个人啊!
程邵江的心思百转千回,想到了一种可能,或许是占据了他身体的人或者他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他,对顾舒棠并不客气,用暴力威胁了她,强迫她配合,吓得她不敢说与他听。
他看向顾舒棠的眼里都是怜惜与柔和,可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。
他不敢再靠近顾舒棠,不愿让他以外的人触碰他的妻子,哪怕真是他产生的另一个人格也不愿。
那并不是他,他不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