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生贤眼神茫然无助,语气颤抖着,问道:“非要这样吗?”
季筱竹侧眸睨她一眼,拔腿离开。程生贤咬紧了牙,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,她转头竟然走向了季常胜。
季筱竹在踏出门的那一步时,听到了季常胜的怒嚎声:“死婆娘,你居然敢真的打老子啊——”紧接着就是几人去拦程生贤,才把人拉开。
季筱竹唇角微微弯起,她就是想要看到这样的场景。他们两个不让她好过,她也不想让他们好过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季筱竹帮程生贤承担着打保胎针的钱,而季常胜的治疗费又是程生贤用自己悄悄攒下来的钱治,等钱没了,季筱竹也不会给一分钱,最后只能程生贤用轮椅把季常胜推回家,用劣质的药回家自愈。
不过季筱竹近来回那个家的次数越来越多,她看到季常胜顶着个猪头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就是畅意。心中一有不爽,便拿季常胜出气。不仅如此,季筱竹还要强迫程生贤去揍他。
季常胜坐在桌前,一只手艰难的吃饭,看到季筱竹一来,“砰”的举起饭碗,想往季筱竹方向砸,但是又一时犯怵,怕季筱竹又下死手,只能满嘴脏话表达怒气。
程生贤好心给他拿纸擦嘴,还被扇了一耳光,程生贤眼底带着怨恨。季筱竹轻轻笑道:“打回去。”
程生贤抬眼看季筱竹,有些迟疑。
季筱竹言简意赅提醒道:“保胎针。”
程生贤鼓起勇气,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。这么多年来,她是一直被家暴的对象,每当看到季常胜这样举起手时,她就会下意识地害怕举起双手。她看到了季常胜充满怒意的眼神中带着的一丝胆怯。
程生贤轻声问道:“原来你也会害怕。”
季常胜脖子上青筋爆起,“妈的你个臭婊子敢打老子?!”
程生贤一时间突然有了勇气,多年来积攒的怒气降临在巴掌中,用力扇下,季常胜脸上的肉被这个巴掌甩得晃动,丑陋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