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温洋扫了王氏一眼,“我听说你这些年待他并不如何,甚至在樊休死后,要把他送给王慈心。”

王氏气急败坏的指着温洋鼻子:“金刚做的山都会塌,人不会变?何况那时王慈心把刀架在我脖子上,我不送他走,难道自己去死么?”

她瞥了温洋一眼,胃疼道: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
温洋把樊璃脸上的血轻轻擦掉,掌心摁在樊璃心口,头也没抬的回道:“我是他爹。”

“……”王氏难以置信,“你是他爹,那樊休算什么?!”

温洋:“噤声。”

王氏神色几度变化,慢慢安静下来,盯着温洋看他要做什么。

温洋把自己身上的真气传给樊璃,试图借此把他身上的伤治好。

但不知怎的,这伤好了不到一会儿,下一刻便立马恢复原样。

温洋不得已收手,坐在樊璃旁边静静看了许久。

他抬起手来,指腹轻轻从樊璃头顶拂过,怕吵醒他似的。

随即咬破指尖,鲜血点在樊璃眉心,把樊璃身上的伤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。

这男人一生中没笑过几次,也不怎么会笑,此时他骨裂皮烂,滚着血水倒在樊璃旁边。

他这次却罕见的笑了,笑着说道:“我们樊璃,顶天立地……”

极致的痛苦把神经撕开拆断,意识陷入一片漆黑。

这黑漆漆的世界里,肉体扯着灵魂痛不可挡,这就是他的孩子正在经受的苦难么?

真痛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