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州郡自立为王的新君、头领越是急功近利、残暴不仁,归附陆言的人就越多。

归附陆言的人越多,各地首领身边的军师,就越要撺掇自家主君强掳壮丁,四处抢粮。

狗头军师们早上撺掇主君抢人打仗,晚上就给陆言去信——稳了,准备好酒等我。

原来这些人都是陆言的铁杆兄弟,为了让好兄弟闯出一番事业以后带大家吃肉喝汤,特意深入敌军做军师、将领,把各地诸侯哄得魂都飘起来了。

“陛下,粮草不够了,事从权宜,先向百姓借,等来年秋天再还给他们!”

“准——”

“将军先不要派精锐部队,让新来的士兵先上,也好练练他们的胆子,若敢退缩、辱我军威,立马砍头——”

“准!”

“使君,陆言的军队打来了,可用一字长蛇阵拒之!”

“准准准了……”

次年正月,大楚几十万百姓都涌向了陆言掌控下的州郡。

魍座见大楚民生凋敝,连权贵家过年都没吃上一口肉,正是趁人之危的时机,便立即传令边境魏军南下进攻。

百万大军来势汹汹,这年春天的空气里都是血腥味。

血气顺风北上,一路吹向魏京。

这天,樊璃被人带到温洋的楼阁,盘坐在那玄蟒面前,按例进行每日一次的洗骨仪式。

等骨髓经脉被龙气洗干净,他就能像这丞相府的四大座守一样,去学一些术法防身杀人了。

樊璃慢慢把龙气引进身体,龙气在体内游走一圈就会自动回到玄蟒身上,然而这龙气到樊璃体内就跟肉骨头入了狗嘴,他一次一点的,把那龙气抠一丝放在自己心口。

玄蟒眯开眼望着他,红信子嘶嘶在空气里弹了两下。

樊璃一脸淡定的起身,面向温洋:“你让魏兵打楚国?”

温洋:“楚人积弊多年,就算我不打他们,他们也会自相残杀。”

樊璃:“打完之后呢?”

“等打完再说——回去别再捉弄魅座,他教你读书,便是你的老师。”

教樊璃读书是那近侍主动请缨,他对这小瞎子深怀愧疚,自觉死都不能赎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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