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持间,王府私兵带着血从外面赶来,军煞气冲散阴霾,地上的活鬼焦躁间嘶嚎起来,一个个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缩水了,没一会儿就被几道铁索捆走。
为首的将领来到樊璃身前,脸上带着一丝血迹撩袍半跪:“属下来迟,请公子责罚!”
樊璃摸索着去扶对方:“城内不许私兵驻扎,这次进来应该牺牲了不少弟兄,将军请起。”
大管家和嬷嬷跟在樊璃身边终于敢喘口气了,一边派人去把战死的将士抬走,一边修补砸坏的墙。
将近两千兵马入驻王府,将整个王府里里外外护起来。
这一夜府内的人听着远处的厮杀声彻夜未眠。
天亮时樊璃才闭上眼,有人带着染血的冷梅香靠过来,在他脸颊吻了吻。
樊璃眯开眼缓缓抱住对方颈项:“昨夜有怪物。”
“那是中了桃花煞的人,”谢遇把一身血迹抹去,合衣在樊璃身侧躺下:“钦天监和宁觉寺出手了,估计三天之内就能压下来。”
但外面的人可等不了三天。
王慈心给麾下士兵吃了龙骨魇,姐弟俩不计代价的厮杀,执棋者安然无恙,棋盘上的兵卒平民倒是死伤了一大片。
樊璃蜷在谢遇怀中:“你让言叔去徐州时,是算到这天了么?只要他在徐州站住脚跟,这京中百姓就有退路可走。”
谢遇过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活着的谢遇会这样,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做。”
在一个破障英灵看来很重要的事,必定和生死挂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