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意铺开信纸:“我给她去封信,先把武艺练出来才是正经,你有啥想对她说的?”
樊璃凑过去:“你就写,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吹牛吹太早了,到时候文不成武不就,别说当大将军,连给大将军提鞋都不配呢,她在书院里一定是天天睡懒觉,等她回来我就笑话她。”
雪意笔下微顿,笑道:“你激将她啊?”
樊璃朝火盆里丢了一把花生:“她这人夸不得,一夸就漏气,说得越难听她越有干劲,这叫什么?篡逆?”
门边有人答道:“叛逆。无论是你还是樊悦,都讨打得紧。”
樊静伦进屋来,扯了把椅子坐在火盆边,拎着火钳拨了拨盆中的花生:“天要黑了,雪意还不去背书?”
雪意一扭头看外面天色暗了下来,连忙收好信抱着三三回京郊。
他走后,屋中便安静下来。
火盆中银碳烧得正旺。
“陈留来信了,”樊静伦烤着手将袖中的信纸递给瑶光,“说给他听。”
瑶光紧着头皮扫过纸上内容,突然松了口气笑道:“信上说陈留没有小公子的痕迹,那小狸的确是个女童,是大将军的童养媳。”
“啪——”火盆中的花生烤熟裂响,几颗火星飞溅出来,烙在指尖上烫得皮肤灼痛。
“啊……”樊璃轻碾指尖,低垂着头说道:“火星烫得我好疼,瑶光姐姐,找冷帕子给我敷一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