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边的人身形诡异的来到面前,黝黑瞳孔盯着瑶光带着一丝威迫。
“把你的东西从床上挪走,别等我亲自动手。”
瑶光寸步不让:“我只知道拳头才是硬道理,其余话一概不听。”
一炷香后,瑶光鼻青脸肿的拎着床上的东西去了外间。
白繁笑吟吟的将包袱丢上床,折到樊璃面前:“方才那鞭子来得厉害,可吓到了?”
樊璃:“吓坏了,你打赢了?”
瑶光在外间怒道:“是我让着她!”
白繁一笑置之。
以魍座的实力,要捏死一个瑶光并不废什么力气,只不过那横死郊外的白繁功力和瑶光相当,戏要做全,所以才耗费这半天时间。
床前的人要检查樊璃身上的伤,但那腰带不知怎的,死活解不开。
樊璃摁着谢遇的手,低头向对方说道:“刚才开玩笑的,没受伤,姐姐再扒下去谢遇要吃醋了。”
白繁一抬眸,温声说道:“哦?谢遇么?他来找您了?”
入夜,一只喜鹊径自飞进王家,落在枝头朝鬼画哒叫一声。
鬼画抬手接住喜鹊,取下骨筒里的信,暗红眼底望着信纸一眼扫过。
他看完后便给对方去信:[谢遇魂魄已被万鬼分食,大座守务必安心。]
鹊鸟载着信飞进侯府,落在安定院的窗台上。
窗边的人看过信后将其震碎,回头,轻轻望向那床上安睡的少年。
喜鹊跳上对方肩膀,朝少年抬抬脚,做了个准备过去的姿势,歪着脑袋询问对方的意思。
这美艳女子卸去满脸刻意显露的温柔笑意,不咸不淡的斜了喜鹊一眼,指指窗外。
喜鹊不服气的扑向樊璃,窝在他枕边埋着头不看那窗边的人。
然后被对方粗暴的抓着丢出窗门。
床边人轻手轻脚的给樊璃掖了掖铺盖,弯着唇角越过屏风,在对床轻坐下去。
当了小半辈子魍座守,心口从没像今日这般舒展。
指节低叩屏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