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璃摸摸肚皮:“饿。”

陆言好笑道:“除了饿呢?可觉得乏力、神虚?要不要找大师看看?”

樊璃:“精神着呢——你有家有口的,别浪费银子。”

“我看你也很神气。”樊静伦坐上步辇,昨夜失血太多,今早又过度奔波,此时他脸色在阳光下惨白如纸,眼下青黑:“那扫地的男仆不见了,定是他带你出来的,他怎么没杀你?”

樊璃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步辇旁边,撒丫子走得气喘吁吁:“你都知道了还随便发脾气啊!上来就吼人,我还以为天塌了呢。”

“都怪陆言,惯的你不成样子。”

樊静伦脸色一沉,忍了忍没跟他一般见识:“那奴仆分明是丞相府的走狗,丞相府和你娘水火不容,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,这人留你一命,你不觉得古怪?”

樊璃默不作声。

“还是说,带你上山的另有其人?”

“你等等,我去将军冢问问谢遇,他一定知道。”

樊静伦微微侧身,盯着樊璃:“你撒谎时眼睛乱转,知道么?”

樊璃心口一跳,袖下的手紧紧攥住谢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