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牢就不好说了。

哪怕如此,夏琼华也坐不住,急切地踱来踱去,手中巾帕扭成麻花,心思早就飞到了大牢里,担忧苏琇莹的性命。

“来人!去驾车!”她终于下定决心,“我去城南看看。”

“夫人!”

“母亲!”

前厅所有人都不赞同她的做法,急忙出声制止,还没等夏琼华强硬闯出去,苏老夫人蹒跚拄着拐棍悄然来到主屋前厅,冷声呵斥道。

“琼华!不要任性,你可是尚书夫人,断不能如此行事。”

夏琼华看见苏老夫人,勉强恢复了些理智,她无助地倒在地上,失声痛哭,“母亲!那是我儿啊!我怎能知晓她活生生被烧死却见死不救啊!”

“闭嘴!”

苏老夫人发怒地用拐杖敲击地面,发出沉闷响声。

“阿莹说不定无事,你不必惊慌,再者说,她做错了事这就是她的命运,谁也救不了她!”

她说完就看向等在一旁没再出声的苏窈,走过去上下打量几眼,庆幸说道。

“喜儿无事便好。”

不怪苏老夫人无情,如今苏窈和苏琇莹孰高孰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,也就夏琼华沉溺在亲生女儿受难的情绪中拔不出来。

“金霄入宫前可与你说过什么?”

苏窈摇摇头,知晓自己该投桃报李,柔声谢道。

“幸好祖母和母亲记挂我,专程接我回府,不然此刻婆母不在侯府,只我一人万万是顶不住的。”

苏老夫人本就不偏颇孙女们,见苏窈哪怕身份变了依旧敬重娘家谨言慎行,更是笃定她当时的决定没做错,笑得眼眉弯起。

“应该的,你是我们苏家的姑娘,常走动帮衬应该的,”她也不居功,反倒讲出实话,“两日前金霄登门,说是近期动乱,让我们接你回府躲避风头,是金霄谋划得远。”

旁人不知道,但对于苏老夫人而言,这两人的婚事她分外满意,原本她还嫌苏琇莹和凌金霄都是骄傲性子,一言不合就吵,如此女子容易攥不住丈夫的心。

可苏窈嫁过去她不担心,别看苏窈柔柔弱弱的,凌金霄这种强硬做派偏生就吃这一套,四两拨千斤化作绕指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