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是日语,嫣红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只重复着“不去,我病了。”
见厉本源不肯离开,嫣红干脆转身回屋,向床走去。
厉本源看着“海藏京吾”弯着腰,身体与地面平行,撅着屁股,昂着头,行走的姿势像一只鸡,大惊问道:“你昨晚出去受伤了?”
嫣红已经上了床。
本来想蹲着睡觉,看见厉本源跟着进了屋,才模仿着人类的姿势,艰难的将自己放平。
厉本源过来给他把脉。
海藏京吾毕竟是被谢晚收了魂,虽然换上了花羽鸡嫣红的魂魄,但跟身体的契合度,还是不行。
表现在脉搏上,就类似于中医里的“离魂症”一般,脉搏十分虚浮。
这下厉本源相信,海藏京吾是真的病了。
他知道海藏京吾是神道教的人。
神道教在东瀛也已经流传了数百年了。
虽然这个组织很神秘,但作为中医世家的传人,厉本源还是知道一些内幕。
他猜,海藏京吾昨晚肯定是出去做了一件大事,动用了法术,受到了某种反噬。
厉本源想到自己今日的计划,有些生气:“你就不能等我的事成功之后,再去干你的事?
你看现在,你这一病,不是耽误事吗?”
抱怨归抱怨,但厉本源也没办法,只好叫“海藏京吾”好好休息,自己下楼集合,上了接外宾的车。
一路上,朱启林邀请谢晚明天有空去他办公室。
他悄声说:“我朱家的医术,虽然不敢说比徐氏春甫堂的强,但我朱家是伤寒派正宗传承,你既然要学中医,总是绕不过我伤寒派的经方。
我学生不少,入室弟子却无一人,怎么样,可有兴趣拜我为师?”
谢晚侧头粲然一笑,毫不迟疑的喊了声:“师傅!”
朱启林本来还以为需要自己游说一番,再各种威逼利诱,谢晚才肯拜师。
结果小姑娘这么干脆的就喊了他师傅,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。
“啊?……你不需要问问徐师傅的意见吗?”
谢晚悄声道:“我大师傅徐杏白十分开明,他收我为徒,是为了将徐氏医术传承下去。
因为春甫堂的医术,更偏妇幼科,而我的志向,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地医生。
我大师傅在我去军医大学进修时,就曾找我深谈过此事。
让我遇到厉害的别门别派的大师,尤其是伤寒派的大师时,一定要抓住机会拜师学艺,不可固守门户之见……”
朱启林叹服:“我早年间曾与杏白兄有一面之缘,他的胸襟,真乃吾辈楷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