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叙白轻轻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并非如此,琳琅,只是近来我似乎过于忙碌了,以至于完全疏忽了对家人的关心。今日归家之后方才得知,阿彩竟然已有好几晚未曾归家了。”
听到这里,安织桐心中一紧,不禁追问道:“可是楼中有什么紧急事务需要处理?”
江叙白再次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:“我身为楼主,楼中的大小事宜自然逃不过我的耳目。
然而,此次阿彩未归之事却着实让我感到有些蹊跷。今日我前往灵丹阁寻她之时,竟意外发现赵海棠也在那里,看其模样,似是正在等待阿彩回家。”
安织桐略作思索,轻笑一声宽慰道:“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以前我与海棠也经常在晚间一起舞剑喝酒,如果醉酒不就在海棠那里休息了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赵海棠如今年逾双十,虽尚未出阁嫁人,但她的弟弟已然成家立业。
或许正因如此,她自觉居住家中诸多不便,便独自搬出,在距离赵府不远之处觅得一处幽静的小院定居下来。
安织桐暗自思忖着,想必此番定是二人开怀畅饮,酒醉之后江叙彩便留宿在了赵海棠那里。
江叙白听见这个说辞在心中过了一遍,好像有点道理,但这没什么啊?为什么两人要遮遮掩掩的呢?
而且当他问到阿彩的时候,她为何会脸色惨白?
想到这里,江叙白就留了一个心眼。
“有可能吧,至于女学的事情,她说等她考虑好再说,不过我倒是对这事有几分把握。”江叙彩毕竟是从朱离楼中出来的人,肯定明白改变女子地位的重要性。
安织桐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叙白,冷不丁地冒出一句:“你有没有想过告诉阿彩你就是顾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