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川的口吻一如既往,听不出多少情绪,甚至还透露着几分温和耐心。
当然,秦昼和秦夜阑并不这么觉得。
秦夜阑抬手抹了一把脸,又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,目光恳切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秦砚川。
“小叔,医生说我得了大病,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秦昼面部肌肉隐隐一抽,在心里思考着要不要离开餐厅,毕竟这两人的事跟他没关系。
秦砚川倒是关怀地问了一句:“什么病?”
“小叔,我今天一看到时漾,心脏就跳个不停。”
秦夜阑看着自家小叔,情真意切地说:“医生说我要当男同了,只有时漾能治好我。”
“小叔,你愿意把时漾暂时借给我一下吗?”
这话一出,餐厅里的空气再次陷入安静。
两秒后,椅子擦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,秦昼从座位上起来。
“我吃饱了,你们慢慢吃。”
说罢,他便迈着长腿往外面走去。
秦砚川端起旁边的水杯,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水,放下水杯。
“时漾不是物品,没有借不借一说。”
“夜阑,小叔劝你还是放弃治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