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婉兮终于看向他,眸中带怨,恨声道:“这么多年,王爷又为何压在心中不问?为何不在成亲前问?”
若当初萧熠将疑虑问出口,哪怕最终她迫于无奈嫁给萧熠,也定不会以为他们情投意合,乃是天作之合。
被冷落的三年,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萧熠能回头,可缘分到头时,仍是枕边人的猜忌。
“本王......本王只是......”萧熠闻言张了张嘴,想要解释一二,终究没有说出下文。
孟婉兮见他欲言又止,眼中讥讽和恨意更盛,深吸一口气,道:“是我贪慕皇权富贵,不惜以身入局让人对王爷下的手,可还满意? ”
萧熠眉心一跳,声音又冷了几分,道:“果然是你。”
孟婉兮冷笑,回道:“是我,不然怎会有人敢在孟府,向陛下的亲弟弟下手?”
被萧熠冤枉的多了,认下这桩又有何妨?横竖以后都不会再相见了。
她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外面渐亮的天色,平静而决绝地道:“王爷,和离书我已收下,再过一夜,你我便再无瓜葛。此间事了,宁王府再不会有猗兰院,还请王爷莫再追着往事不放了。”
萧熠看着她窗前消瘦许多的身影,心中介怀多年的疑惑,如今终于得到验证,竟也不觉得心头轻松。
“咚咚——”这时,门口传来响动,孟婉兮转头看去,见到了迎着晨光归来的路小白。
本来眯着眼偷听的张廷,立刻起身警觉地看向门口,只见路小白抱着一大袋东西,满面寒霜地走了进来。
乌木和素简也立刻起身,轻咳一声走向路小白,道:“可查出什么了?”
“主人——”路小白神色疲惫,带着芷兰快步走到孟婉兮身边,低声回道:“绿竹屋中梳妆匣里,藏有紫竹的东西。”
孟婉兮一怔,道:“紫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