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紧绷的弦放松下来,加上身上的伤也不轻,明挽终于沉沉睡去。
姜悬珠守着明挽,脑子里却想着表弟的伤,听说他伤得很严重,差一点就不回来了。
随即她又安慰自己,母亲请了那么多大夫照顾表弟,而明挽这边一个大夫也没来,还是自己硬抓了一个来。
有母亲看重,表弟不会有什么事的。
相反,明挽在府中孤立无援,她得多看顾些。
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没有去看表弟。
清潋躺在床上,脖间缠着厚厚的纱布,因为失血过多,脸色惨白,可他还是执着的问,“表姐还没来吗?”
伺候的下人犹豫道,“大小姐一直守着明公子。”
清潋没说话,呆呆的看着床幔。
今天他是冲动了,听见悬珠说不会娶自己,他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,那时,他是真的想死。
若她不愿娶自己,自己还不如死得轰烈些,也让她余生能记得自己。
现下他平静了些,才发现之前他有多愚蠢。
弄死一个人的手段有很多,他该徐徐图之,不知不觉中解决了那个贱狐狸,再趁机而入,安慰悬珠,让她接纳自己。
尽管心里筹谋良多,清潋还是掉了滴泪出来。
一想到悬珠守在别的男人床边,不肯来看自己一眼,他便心死如灰。
府里诡异的平静了两日,连姜秋珠也意识到这诡异的氛围,每天都安分的读书。
宋氏更不敢触家主的霉头。
姜悬珠正端着药喂明挽,明挽一口一口喝着,他还有些病弱之态,但眉目间还是不自觉的萦绕着满足之色。
“悬珠。”
他轻轻拉了下悬珠的手。
姜悬珠正是心疼他的时候,若不是他,这伤可就得自己扛了,想到明挽背上那一条条血痕,她就打颤。
“明挽,你放心,以后你就是我姜家人了,母亲也答应了。”
姜悬珠温言细语的安慰他。
“嗯,我不怨家主的。”
明挽满眼都是信赖。
虽然悬珠可能会多出一个正夫,可是悬珠一点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