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地界乱了,并非安全之地,薛大姑娘一个女儿家出门多有不便。有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?,怎么好来劳烦薛大姑娘亲自跑一趟?”
他说话很是客气,但昨个儿却不说,今日人都上门,坐在对面了,才想起来这一茬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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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不是谦逊,而是借着语境谦虚,暗戳戳指责她小题大做了。
薛沉鱼只当听不出他的话外音,笑了笑等黄掌柜的茶水上来。
黄掌柜的动作倒是挺快的,片刻的功夫便端了茶水上来,然后知道里面客人要谈事情的,打了个招呼便又走了。
薛沉鱼与他微微颔首,呷了口茶水,“入口顺滑,而且醇厚绵柔倒,不似这边的茶叶。”
“薛大姑娘懂行,确实不是客栈的茶叶,是我自己从家乡带的一点普洱茶,不值钱的。之前一直没舍得拿出来喝。”
“如今都已经饥荒了,再不喝,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喝得上。”
话中感慨味道颇浓,似乎真是担心自己会客死他乡。
什么不值钱的普洱茶,真当她薛沉鱼好糊弄呢,这分明是上好的陈年普洱茶。
一两都要十几两银子呢。
薛沉鱼并不接郑多奇的奉承,呷了一口茶便放下了,“算算时间,郑先生到这边也该有月余了。可私塾却是半点进度没有。”
郑多奇愣了下,“的确是有月余了。不过……”
“之前大通商号表示愿意资助吕老先生,开设免费的私塾,……”薛沉鱼打断他的话道,“是为了资助有心求学、但家贫读不起书的寒门学子读书启蒙。”
“吕先生之所以挑中了郑先生你,想必也是看中了郑先生。你的人品贵重,行事稳重,值得托付。”
郑多奇说道,“是,先生重托,郑某不敢辜负,所以才在接到先生书信之后便收拾了行囊,赶到此地。”
“是啊,吕老先生请你千里迢迢过来,是希望你能帮着督办私塾建造一事,日后这边的私塾办起来,你便是主理人,对你往后的前途是极有利的。”
郑多奇点点头。
薛沉鱼却笑了下,“可是月余过去,连私塾的选址都没有完成,郑先生可是好以暇整的在客栈里住了月余。不知道先生还打算住到何时?”
郑多奇“蹭”一下耸起来,“薛大姑娘这是何意?”
“我当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了。”薛沉鱼眸光流转,似笑非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