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侯急了,“世子,你不是说这件事……”不提的么?
薛沉鱼嘴角的笑容滞了下,“我不懂世子说这话是何意。”
“不是薛大姑娘写了亲笔信,让你的丫鬟夏荷送到城外善堂,给那位管事的楚姑娘么?”司徒祯反问。
薛沉鱼正义凛然道,“是我,我从逃荒的百姓口中听闻了那位楚姑娘的义举,也担心这样的年头,她一个人很难支撑起慈幼院里那么多女子与孩童的生活。”
“便修书一封,让夏荷送过去。表达的也是我愿意出资相助,不知道此举犯了大盛哪条王法?”
她昂首挺胸,丝毫不慌。
因为她就是给慈幼院的楚姑娘写的信,跟青木寨没有丝毫关系,谁来问都一样。
司徒祯与她对视片刻,从她眼里看见的都是凛然正气,坚定神情,没有半分的心虚。
“倒是我错怪薛大姑娘了。”司徒祯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。
薛沉鱼坦坦荡荡:“我接受世子的道歉。”
“……世子,之前不是说好这件事不提的么?”薛侯夹在中间有些难做。
一个是女儿。
一个既是学生又是世子,还是他此行的顶头上司。
司徒祯脸上的神色一改,立刻灿烂的笑道:“我也就是试探试探,还以为薛大姑娘真的跟匪徒有往来呢。没有那是最好的。”
薛沉鱼起身行礼谢道:“小女多谢世子为我证明清白。”
司徒祯压了压手,却见她脸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,心里便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痛快。
眼见着气氛冷凝,薛侯赶紧把夏荷去慈幼院送信,却误打误撞跟着上山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薛沉鱼说了一遍——
夏荷一开始是带着薛沉鱼的信出城的,但到了慈幼院,却没有见到那位楚姑娘。
那里帮忙管事的阿婆说,楚姑娘出门去买粮食去了,最快也要好几天才能回来。
夏荷本想先离开的,但被那里收留的女子和孩子们的可怜处境所动容。
慈幼院收留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幼妇孺,剩下的粮食不多,但还要防着别人来抢,尤其是防着附近一代的山匪。
其中倒是有几个稍微有点拳脚的,以前家里不是跑镖的,就是江湖卖艺的,无一不是穷苦出身。
但是她们几个人要保护这么多人还要保护粮食,便有些吃力,夏荷便决定先帮她们把防御构建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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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,下午那位楚姑娘的就匆匆忙忙的回来了,也没有带什么粮食,而是召集了慈幼院里几个管事还有会拳脚的女子悄悄开会。
主要是那位楚姑娘看起来行色匆匆,眼里挂着事,加上她脸色和手色严重不符,便让夏荷起了疑心。
夏荷便偷偷听了她们的谈话,才知道她们居然是这一带一个叫青木寨里的山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