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水!你他妈再动他一下试试!”
江誉不顾所有人的警告直直冲了过来,眼底冒着愤恨至极的怒火,恨不得现在一枪就毙了他!
张水既然敢叛变,那就是有胆量,跟李座对视一眼,两人齐齐靠在了一起,嘲讽笑着。
“江誉,不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,你怎么这么在意?她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能干的废物啊?”
元诗婳流着泪,倔强地吹着凉风,头一回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酷和冷漠,忠诚和叛变可以随时替换。
她咽了咽嗓子,发现喉部生疼,觉得眼皮好累,“江誉,你不用管我,我这种人死了也没事的,你们还是去救更有价值的人吧。”
可她不想哭,那样太懦弱了。
连陆宛卿都能直面死亡,她想她也可以。
江誉攥紧了手指,一脸的不爽,“好好待着,别乱动。”
再乱动脖子都割到大动脉了!
满脸的血和她被养的白嫩嫩的皮肤一点都不配,这一幕血色天鹅的画面更是刺痛了江誉的心脏。
白矜雾跟陆君凌对视一眼,比了个手势,随后继续上前,尝试让自己变得没有攻击性,“李座,张水,来陆家八年了,有什么不满吗?”
为陆家干活的人,吃住不愁,工资高的离谱,在哪里都能住最好的房子,每年节假日发的奖金是普通人几十年的工资。
更不要提陆君凌那些高官会不定期带着出国度假,费用全包。
除此之外,员工家人也是照顾的服服帖帖,别人是做梦都想进陆家。
可这二位呢,疯了吧?
还是脑子瓦特了?
李座哼笑着,死死控着挣扎的陆宛卿,“你懂什么?我想杀就杀了,你管我?”
张水的目标在江誉,江誉脖颈青筋凸起,手里的枪支快被捏碎,但他却意外的冷静,“少废话,提条件。”
他懒得陪他耗。
倒是元诗婳很意外的,没有大喊大叫,大惊失色,即便脖子一直在流着血,她的反应是令人诡异的平静和死水。
但凡跟他说一声她很害怕呢?
可她没说,也没看他,只是瞥着眼看向一旁被同伴拖上担架的曼天,暗自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