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皮质沙发上,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。
走到如今这一步,他身边已经什么人都没有。
亲妈和情夫跑路,爷爷早就对他心灰意冷,就连枕边人,也已经被他送到监狱里。
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?
孟司晨喉咙里逐渐溢出血腥气,他想要像从前一样咽下去,结果却吐出一口血。
“总裁!”
助理已经吓得脸都白了。
他迅速联系医生。
“我这就打电话过去,您前段时间本来就已经确诊了应激性器质病变,要是再不好好治疗……”
医生的原话是,孟司晨活不了多久。
“不需要,本来就治不好。”
孟司晨对此无动于衷。
他的身体正在重复经历离婚那天的夜晚——
心脏瓣膜开合,如同他反复推开沈思宁。
食管上出现裂痕,似乎就对应着那晚沈思宁的行李箱被摔碎后,逐渐蔓延的纹路。
而肾上腺素的每次飙升,也都仿佛在重演他追悔莫及,却又无能为力。
这就像是报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