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本将像是能受你驱使的傻子吗?”郭岩武哼了一声,“你有宋老将军的东西作保,本将不会伤你,你还是快走吧!”
“郭将军并不是不想干,而是觉得,我一个姑娘家,不中用,对吗?”黎术赖着不走,开口又问。
她既然来了,自然是做了准备的。
这位郭副将不是个好性子。
他没有亲人,只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下属,但也只是下属,算不得朋友,靠着自身的本事得旁人拥戴。
尤其是来了这江州之后,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,谁都不怕得罪,就像是想往死路上走的人一样。
这样的人,能沉默一时,却不可能憋屈一辈子。
恩情和利益都驱使不了他,想要让他出手,唯有一个字,那就是:服。
“你曾是军司,我也知道你事儿办得不错,所以你是男子还是女子,本将不在意。”郭将军别过了头。
黎术沉默了一会儿,又道:“那就是,你怕我将来退缩,撂挑子不干,逃了。”
这话一说,对方正眼看着黎术:“你果然聪明。”
“你是个怂人,惧怕庞雄,所以跑过一回,如今来了这里,一切尽在你掌握之中,你才能安安稳稳地待着,可若他日大难临头,本将怎知你还会不会当一回缩头乌龟?”
“本将从不惧死,但决不能容忍自己人屈辱投降!你已经与满月教作对,又想掌控那些官员,那就是还想和朝廷作对,将来若有一日消息传出去,那你必受人攻讦,到时候,你若跪下受死,那我的老脸就丢完了!”郭岩武干脆也直言道。
黎术一听,反而乐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郭将军不解。
黎术却静静地看着他,认真道:“刚刚听将军说,你受人排挤,被宋老将军他们所救,无奈之下来了江州……这么说的话,你与我也是一样的,不都是缩头乌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