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猪摩挲着瓶身,感叹道:“这次任务过的好快,对大王你来说实在没难度啊”
“哼,哪里没难度了,只是本大王厉害罢了!”
盍山自吹自擂,抬手将能量倒给伴生树,忽然间高兴道:“我的树树好像又长大了点诶!”
“走走走,别耽搁,咱们继续冲啊!”
猪猪:“冲!”
*
廖问心半生虚假。
这次的任务对象名叫廖问心,问心,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别有深意,事实上也确实如此。
在原主二十六年的生命里,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生活在大山里,父母外出务工,跟随爷爷奶奶长大的一枚留守孩子。
大山里农民靠地生存,即使还小,但爷奶并不心疼她,从小过的就是苦日子,周围的人给她灌输的也是同样的生活方式。
她得翻土种菜,得砍柴割草,得走上几百米挑水煮饭,得小小年龄拎着一大桶的衣服去河塘洗衣服,得挖野菜喂猪喂牛,得干各种农活。
虽然家里有红砖小楼,但她住的地方是泥瓦猪圈二楼,用稻草铺成的地床,衣服是爷奶不要的改小,吃喝陈谷子陈米,读书是一种奢望,因为廖家爷奶的思想就是“女孩子读书没用,迟早要嫁人”。
原主稀里糊涂的长大,混了个小学三四年就算结束学业,之后被看管在农村生活,后来的一天,廖家爷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突然喊住她,让她准备准备去外面挣钱打工。
当时原主才十四岁,对爷奶的决定不解,她性子懦弱,卑怯,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抗拒,唯唯诺诺的拒绝了一次,换来的是两人的毒打,然后被丢出门外。
小小年纪的她蜷缩着脊背,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出大山来到县城,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高楼的样子,足足几十层,抬头望去跟巨兽一样,她害怕的在街上低头穿梭,根本不敢去问别人需不需要工人。
她在街上流浪了一个月,饿了就吃带出来的干馍,因为天气热干馍也酸了,渴了就去公园街喷泉水喝。
只是干馍也有吃完的一天,就在她饿极了翻垃圾桶的时候,一个中年男人喊住了她,问了她的情况,介绍了一份黑工厂的工作,原主犹如一只小兽,对此既害怕又欢喜,磕磕绊绊的向他说着道谢的话。
黑工厂是名副其实的黑工厂,原主进里面后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,吃住都包,清汤寡水也能让她满足,住在二十个人一间的黑漆漆房间内,工资仅仅五百,在有些人口中只能买六只眉笔而已的数字。
虽然这样的条件太恶劣,但对于从小没过过好日子的原主来说,已经是天堂了,她特别高兴,特别是她还能有钱拿。
原主不怕苦不怕累,勤勤恳恳上了两个月,虽然工作内容繁重,但她一直坚持着,只是没想到黑老板对她不满意,将她调走去山里挖煤矿,原主心里不愿意却不敢反抗,沉默的被带走。
煤矿一挖就是五年,这期间原主遭了不少罪,挖矿累人,她因为年龄小经常达不到标准,被煤矿管理工克扣工资和伙食,日积月累之下整个人疲惫不堪,在一次起重机下放的时候跌倒,被压断了一条腿。
没了腿不适合挖矿,煤矿上直接开了她,原主的满心苦楚无处说,她摸着伤腿要去医院治疗,却在去途中时被小偷偷了所有钱,至此落下残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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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她的日子更加惨烈,瘸腿去找其他工作,根本没人要,就算找到也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的通知她不要人了。
原主无法,只能靠着捡纸板瓶子卖废品为生,其他被占了地盘的大妈们虽然凶巴巴不好相与,但看她凄惨的模样也只是嘟囔两句任她捡,后来一个好心大婶儿让她到自家饭馆当洗碗工,这次总算没有出尔反尔。
在饭馆工作的时日,是原主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,那段时间吃的好吃的饱,顿顿饭菜都有肉,没有动辄打骂,不用整日的累的像狗。
不过这段时间持续的不长,一日饭馆被举报封闭,大婶儿他们整日愁眉苦脸,祸不单行,大婶儿的儿子意外出了车祸。
原主的心再次沉入谷底,此时大婶儿找到她欲言又止,她以为大婶儿是想解聘自己,于是先一步说出自己会离开,并感谢她们这段时间的收留。
大婶儿先是一愣,接着莫名红了眼眶,嘴角蠕动半晌,复杂又怜惜的看向她。
原主疑惑,不明白她的神情变化,而她也没时间明白了,因为她那早已消失在记忆里的父母找过来,要将她带回家,临走前,大婶儿忽然紧攥住她的手,说了一句小心。
小心?
小心什么原主并不知道,被固化的脑袋什么都想不出来。
廖家并不贫穷,甚至富有,这是原主被带回别墅的时候意识并见到的。
除了原主外,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,他们都生活在廖父廖母身边,生活富足,无忧无虑。
原主的心在这一刻开始不自觉的怨恨,她不明白为什么父母明明有这个条件,为什么偏偏不将自己养在身边。
她的质问让廖父廖母十分伤心,解释说他们其实早就想带她出来,但早年得罪了人,怕她成为别人的目标便一直藏着,后来去找她却发现她已经离开家不知所踪,直到最近才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