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莲儿~你开开门。”仕林试图开门,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。
碧莲稳了稳心神,轻咬下唇,深吸一口气:“哥哥~莲儿睡了,哥哥既疲乏,也早些休息,勿太操劳,莲儿……莲儿明日再来看哥哥~”说罢,反锁房门,快步走到桌案前,吹灭了烛火。
仕林闻言,心中泛起了嘀咕,但看着熄灭的烛火,他也只好作罢,叹息道:“哦~那莲儿也早些休息,我就不打搅了。”说罢,仕林走回屋子,随手也熄灭了烛火,悠悠躺到床上。或许是晨起念书,一日未休,不久仕林便进入了梦乡。
这时,碧莲方才小心翼翼推开窗户,偷偷瞧了一眼,见仕林屋中烛火熄灭,她这才放心下来,长舒一口气。
碧莲倚靠在窗口,借着月光,举起自己缝制一半的寒衣,左右端详,这是她最为满意的一件,她将寒衣轻轻捂在胸口,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仕林披上的模样,脸上泛起一抹浅浅的微笑。
片刻后,待仕林熟睡后,碧莲又悄悄点起了烛火,拾起竹篮中的针线,继续挑灯夜战,她定要赶在科举之前将寒衣缝制好,她希望仕林能披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寒衣,参加科举,一举夺魁,状元及第,想到此处,碧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即便是再次扎破了手指,她也只是轻哼一声,简单嘬了一下手指,便继续缝制。
碧莲熬了数个日夜,为不让仕林发觉,碧莲每日清晨还会特意提着暖炉和清粥,到仕林屋中陪伴左右,但有时困意来袭,不得不回屋小憩。所幸仕林到也一心苦读,倒也没注意到碧莲,只是偶尔觉着碧莲有一些怪异,有些气血不畅之感,但省试迫在眉睫,仕林无暇他顾,毕竟被幽囚于郕王府太久,学业有所荒废,仕林唯有勤学苦读,金榜题名,才不负皇帝和家人的期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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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天光破晓,晨雾还未完全散去,仕林便要启程入城参加省试。碧莲在屋内轻吁一口气,三日夜的挑灯夜战,这件饱含着她深情的寒衣终于赶制完成。每一针每一线,都穿梭着她难以言说的情愫,细密的针脚缝进了她对仕林的满心牵挂与殷切期许。
碧莲一心忙着赶制寒衣,浑然不知仕林已跟随众人下山赶考,她猛的惊醒过来,顾不得披上外衣,匆忙夺门而出,朝着山下奔去。
山间的微风轻轻拂过,带着丝丝凉意,一行人相伴至山脚下,但却唯独未见碧莲。仕林也有些许失落,他也不知是怎么了,自第一日碧莲给自己送来暖炉后,碧莲似乎对自己冷淡了许多,又或许是自己过于专注,忽视了碧莲,仕林一时心中五味杂陈,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恼。
许仙与小白,站在一旁,细细地为仕林整理行装。干粮、水壶及盘缠,被一一仔细检查,确保没有遗漏。他们的眼神中,既有对仕林此行的担忧,又有对他未来的无限期许。
小白眼中泪光闪烁,抬手轻轻为仕林整理着衣领,声音略带哽咽:“仕林,此去千万要照顾好自己,干粮和水壶娘已放在行囊之中,盘缠千万收好,也莫要给自己太多负担,考场上莫要紧张,尽力就好,我们在家等你归来。”
仕林点头应道,望着小白眼中的泪花,仕林顿感一阵心酸。
许仙走上前,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仕林的肩膀,目光坚定而温暖:“儿啊,爹没什么能帮上你的,爹煮了些白果你带上,可助你集中精神,但切记不可多食,一日五粒便足以。”说罢,许仙从袖中取出一小袋白果递给仕林。
仕林接过白果,作揖道:“谢谢爹。”
小青望着眼前已长大成人的仕林,眼中也不觉泛起一丝泪花心,不禁感叹岁月如梭,光阴似箭。小青走上前,单手握拳,轻轻捶了一下仕林的胸膛:“臭小子,我第一次见你,不过是个三岁顽童,现在总算是出人头地了,小姨祝你一举夺魁,金榜题名!”
仕林佯装吃痛,嗔怪道:“小姨~痛~”
众人不禁哄堂大笑,小青又轻锤了一下仕林,嗔怒道:“臭小子~”
玄灵子也当仁不让,从怀中取出一道灵符递给仕林:“仕林,昔日你入皇宫,道长伯伯赠你一道镇妖符,如今你进京赶考,我便再赠你一道‘文昌符’,借文昌大帝之威,助你启智润心,如有神助!”说罢,玄灵子口中喃喃,双手结印,似有一道金光,注入仕林体内。
仕林连忙作揖:“多谢道长伯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