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宁察觉背后攻击,猛地一个侧身,赵悦的软剑擦着她的衣衫划过。
“好快的身手!”方宁心中一惊,对方的武功远超她的想象,竟是有些轻敌了。
她迅猛转身,手中隐星镖再次攻向赵悦。
赵悦柳眉倒竖,美目含煞,手中软剑上下翻飞,将隐星镖一一挡下。
方宁暗赞,好啊,终于露出马脚了。
今日早上,她找到郡王证实赵悦是养尊处优长大的,诗书礼仪琴棋字画样样精通,但就是不会武功。
眼前这个怎么不一样呢?
想着,她脚下步伐加快,手中隐星镖的攻击更加凌厉,如狂风暴雨般袭向赵悦。
赵悦眉心紧拧,渐渐感到吃力,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呼吸也变得急促。
但她咬紧牙关,凭借着精湛的剑法和顽强的意志,苦苦支撑。
“郡主,您先走,我们来挡住她!”侍卫长一边奋力抵挡方宁的攻击,一边对着赵悦大喊。
赵悦咬了咬牙,知道此刻不宜恋战。她身形一转,如飞鸟般向远处奔去。
方宁见状,手中隐星镖如暴雨梨花般射出,逼退周围的侍卫,展开轻功,向着赵悦追去。
“想逃?没那么容易!”方宁大喝一声,手中三枚隐星镖接连射出,目标直指赵悦的后背。
赵悦连忙侧身闪躲,一枚隐星镖擦着她的肩头飞过,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“啊!”赵悦轻呼一声,却并未停下脚步。
她脚下步伐加快,手中软剑不时向后挥舞,抵挡着方宁的追击。
方宁有些意外,这个赵悦剑法一般,但轻功极为高明啊,每一次以为能追上时,赵悦总能巧妙地避开。
有点像......
有点像谁来着?
奥,李昶!
和李昶一样厉害。
方宁心中不安大涨。
就在她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,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。
是赵悦的援兵赶到了。
方宁嘴角一勾,身形一闪,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。
探查到此为止。
接下来,该去王府坐坐了。
入夜,华灯初上,王府书房烛火摇曳,映着恂郡王晦暗的脸色。
“方侍卫,不知找本王有何要事。还非要本王的女儿在场。今日,她受刺客惊吓,身体不适,理应休息。你有话且快些说吧。”恂郡王端坐在主位上,神色威严,看了眼坐在客位的女儿赵悦,见其身姿傲立,斜睨着方宁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昔日不曾有过的惊惧,心头也跟着疑虑起伏。
此时,假郡主赵悦,身着华丽宫装,妆容精致,看似温婉娴静,却死死的盯着方宁,难掩眼底深处的一丝不安。
因为她发现,方宁的那双眼睛,与午后刺杀她的那人极为相似。
方宁气定神闲的拱手行礼,微微一笑道:“郡王殿下,今日深夜求见,是要向您揭露一个惊天秘密——您眼前这位郡主,是假的!”
此言一出,书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假赵悦脸色骤变,不过转瞬之间,便眼眶泛红,委屈道:“方娘子,你怎能如此污蔑我?我自幼在王府长大,父王怎么会认不出我?你这话实在过了。我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要说辞谎言。”
她声音带着哽咽,楚楚可怜的起身,想要走到郡王身边挽着父亲的手臂,但被方宁拦住。
她无奈,怒目而视方宁,愤恨不已道:“父王,女儿今日也太惨了吧。先是被人伤了,后又被人诽谤。日后还不知有什么等着呢。皇室之人竟能被如此欺辱吗?”
“是啊。方侍卫,话可不能乱说,你有证据吗?”恂郡王并没有同假赵悦期望的那般大发雷霆,治罪方宁。
方宁嗤之以鼻,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假赵悦,冷笑道:“装得还挺像!你没想到真正的郡主赵悦不会武功吧。你以为她曾经请了师父教导习武,就会武功了吗?你从哪里得到的假消息啊?真正的郡主赵悦根本不会武功,而上次郊外刺杀时,你所呈现的功力,没有个五年八年的修习根本做不到。而你不过时三年前请的师父,怎么来得及啊?这还不够假吗?”
假赵悦眼神闪过一丝慌乱,却仍强装镇定,狡辩道:“你怕是记错了,那时不过是我情急之下,胡乱比划罢了,怎能以此认定我是假的?倒是你,是承认刺杀本郡主的人就是你吗?不然你怎么会看得那么清楚!”
“是又如何。真金不怕火炼,何况你不好好的在这里吗?”方宁不慌不忙,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,递给恂郡王:“殿下,这是郡主师父的亲笔信,上面明确提到郡主因贪玩和兴起,从未真正好好习过武,连花拳绣腿都谈不上。您若不信,可派人传人来再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