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了,浪费神情。”
范雨像是没有神魂的小鸡,她从来没有见过陈小英发火,这么多年的印象中,陈小英是多么温婉的一个女人,不过,试问,生意场上,温婉这个词,怕是不能准确描述陈小英了。
两人走出病房外,就坐在走廊椅子上,范雨说:
“小英,你会不会话说得太重了?”
“不会,重病需用重药医。”
“周平良真的变心了?”
“明摆着嘛。”
“啧啧啧,这大妮子以后可怎么办?”
“你瞎操什么心,她都三十多岁了,还是教师,求活对于她来说,非常容易,真是丢人,堂堂一个老师,干出这等蠢事来,真是误人子弟。”
范雨看着陈小英半天,才说道:
“你现在好凶。”
陈小英大笑,说道:
“怎么,你怕了?这不是你范老板的风格。”
“什么风格不风格的,还好你来了,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,你也知道,我在男女之事上,也一直都是个糊涂鬼。”
“没事啦,总会过去的。”
半个小时以后,周平良离去,姜妮将二人叫进屋,说道:
“劳烦两位老板,帮我去办理出院,我要回家。”
就这样,范雨和陈小英,在医院陪了姜妮一夜,三个人的夜晚,非常安静,没有谁多余说一句话,第二天上午九点,姜妮出院,范雨开着车,三个人在车上也很安静,陈小英突然说道:
“雨,我们先不回家,我们去市区,买衣服去。”
“你抽什么疯,姜妮没劲啊。”
姜妮说道:
“谁说我没劲的,我要去,小英说得对。”
“哈哈,就是,买新衣服去,姜妮去把头发烫起来。”
“烫头发就算了,朴素一点好,我是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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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自己是老师就好。”
三人来到市区,大都汇商场应有尽有,陈小英带着姜妮扫货,三个女人光是买衣服就花了五六万,范雨说道:
“难怪陈总要做服装生意,这女人买衣服真是个无底洞。”
“哈哈,那你以为呢,等我以后真成大品牌了,你们多多买。”
姜妮突然很正经地问道:
“小英,你的公司怎么样啊?”
范雨说:
“这还问,你看看陈总出手多阔绰,这今天都是她一个人付钱。”
陈小英大笑,对姜妮说:
“以后你多穿一些鲜艳的颜色,黄色啊,红色这些,是能量色,别总死气沉沉的一身黑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小英,谢谢,雨啊,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,这接下来你要怎么做,都得靠你自己,我们实际上帮不动你什么,事实上,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,我们真正依附的只能是自己,只是生存方式需要群居,不过这当中并不冲突,烟火味毕竟是烟火味,不能跳出来,也不要陷太深。”
范雨惊叹道:
“哇,这做生意还做出了哲学家,我真是该向你好好学习。”
“你算了吧,你还学习我,你现在荷包不比我鼓啊,看你那个抠搜样。”
“你就别笑话我了,上一次的事情,我还是元气大伤的,只不过,像你说的,伤口只能自己慢慢舔嘛,何必增加旁人负担。”
姜妮长叹一口气,说道:
“我没有后悔当老师,我还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