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!我是被冤枉的,是远哥儿,他念书识字,写大字做文章样样都不如我,便嫉妒我嫉妒的发疯!想着让我死!我死了便无人抢走他的世子之位!是远哥儿,他推我下山崖的!”
“父亲!你要为儿子做主,儿子毁容了,日后再也不帅了,呜呜呜……”
“母亲和王夫人,她们皆是一伙的,王夫人帮着母亲对付我,她们都要儿子死……唔唔唔……”王家护院又将他嘴巴堵住。
宋拓脸色阴沉,“王夫人,你说我儿使坏,说他做了那些坏事,你可有证据?”
王夫人不可思议,“南亭侯,我请你来是请你处罚他的,不是为你摆证据,我无需为你摆证据,大皇子殿下本人便是证据!峰哥儿在大皇子眼皮下偷盗玉佩,又尾随进山害人,哪一次不是明晃晃的使坏被当场抓住?”
“南亭侯,你现在朝我要证据,是不打算认账?”
宋拓僵着一张脸,“王夫人不必激动,峰儿说他是无辜的,我想,也许是有人摆计引诱他上钩,实际那使坏之人在背后操控一切,总要调查一番才稳妥的。”
韦映璇一声嗤笑,“我先前听母亲说,侯爷少年在族学念书时愚钝,做文章摆不明论点论据,常颠倒后果错用例子,夫子每念你的文章,下头一片哄堂大笑。”
“我还道是母亲是谦虚,现在听侯爷一席话,我知晓了,侯爷确实是糊涂人,当着殿下的面,侯爷竟是要护着这个孽子。”
宋拓惶恐,急忙朝着朱照宸拱手解释:“殿下,小臣不敢。”
又道:“请您体谅小臣做父亲的一番爱子之心,小臣只是觉得事情有疑点,想要再多加了解经过,也听听犬子如何说。”
朱照宸:“爱子心切,爱的是哪一子?”
宋拓一愣,不明所以。
朱照宸又道:“重庶轻嫡,便使庶子生出贪心,胆大妄为敢以下犯上、不分尊卑、欺嫡兄弟、冒犯嫡母,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。”
“这……我……”宋拓白着一张脸,十分难堪,“并非如此,您误会了,远儿自然是我最珍爱之子。”
朱照宸淡漠地道:“是吗?方才你却未问半句他是如何脱险的。”
宋拓使劲握了握拳,转向远哥儿。
笑着招了招手:“远儿,来,让父亲看看。”
远哥儿:“不。”
朝着宋拓行一礼,“父亲,远儿九死一生,险些丧命,心里憋着一口气,想先等您亲口处置峰哥儿。”
态度很恭敬,却冷淡疏远,毫无亲昵。
宋拓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