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久时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,但是内心反应告诉他,他做不到,凌久时抬眼看向阮澜烛,声音略带沙哑以及哭腔,“澜烛...明天...”
阮澜烛低头看向怀里的凌久时,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许凌乱,眼睛中只有不断滴落的泪水,卧蚕那里透着粉红,白皙的脸上,是凌久时一道道泪痕,眼神里好像拼命要记住自己看见的人。
“你放心,明天,都是假的。”阮澜烛伸出双手将凌久时的脸捧着,擦去滴落下的泪珠,泪珠滚烫,像是一滴,一滴,滴进阮澜烛的心里...原来已经这般不舍了。
凌久时抬着头,泪水已经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了,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,但他知道那是阮澜烛,是...阮澜烛,你也会跟祝盟一样吗?要离开...世界这么大,会不会见不到...再也找不到你了...
阮澜烛俯下身,将自己的额头对着凌久时的额头,双手还是捧着凌久时的脸蛋,凌久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眼泪滴下,只不过不是凌久时的眼泪,是阮澜烛的,阮澜烛靠近他的呼吸声,热气他都能感受到,这是真是存在的阮澜烛。
“澜烛?”凌久时尝试看清眼前的阮澜烛,阮澜烛的眼睛比凌久时的大,所以眼泪充斥着眼睛的时候,看起来好像泪汪汪的小狗。
“凌凌...我希望你过得开心,而不是现在这样...”阮澜烛想让凌久时不要这么难过。
“澜烛,我有些困了。”凌久时松开手,用手揉了揉眼睛。
“好,那就睡觉。”还未等阮澜烛说完,凌久时已经眯上眼睛或许是刚刚哭累了。
阮澜烛将凌久时抱了起来,虽然凌久时比阮澜烛高那么点,谁让阮澜烛有的是力气呢?况且凌久时也不胖。
阮澜烛将凌久时抱到床上,轻轻放下,将凌久时的外套跟鞋子褪去,替他盖好被子,凌久时现在这样真的好像一个乖宝宝,一个让阮澜烛无法克制的乖宝宝。
阮澜烛去浴室拿了洗脸巾用温水打湿,认真的给凌久时擦了一下脸,随后又多抽了几张,用稍微烫一些的水打湿,打湿的洗脸巾轻轻的放在自己的眼睛上,试试温度,不会很烫以后,便反了一面给凌久时敷上。
这样明天起来才不会浮肿,敷完以后又对凌久时的眼睛轻轻按摩,促进血液循环,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:“凌凌,祝你有一个好梦。”
到了很晚,阮澜烛才回到自己的房间,“明天还是帮他买一杯咖啡好了。”
阮澜烛定了闹钟,准备早些起来,还是去之前那家给凌凌带咖啡。
隔天从床上醒过来的凌久时,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酸痛,摸了摸,“完了,忘记今天拍戏了,眼睛太肿怎么办?”凌久时掀开被子,发现自己只是外套脱掉了,“我昨天怎么到床上的?”凌久时依稀想要回想起来。
“阮澜烛他,抱我。”凌久时想了起来,随后下床到浴室镜子前,眼睛要变青蛙了,怎么面对阮澜烛。
当凌久时看清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,发现除了眼睛内有一些红,眼皮是一点没肿,“这是?”凌久时不知道怎么回事,摸了摸脸,脸上也没有干巴巴的泪痕,阮澜烛替自己擦的吗?
凌久时看见桌子上的药贴想要换,“澜烛换的...”
凌久时打开房门,到阮澜烛的门前,敲了敲,大概过了一会,阮澜烛才开门,“你醒了?”阮澜烛看着眼前的凌久时,很好眼睛恢复的不错,没有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