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也想不到,需要他靠到播放很久,已经发热的电视屏幕才能感受到温度的人,此刻,从屏幕里落到他面前,带有温度的手环上他的脖颈,抚上他的面颊。
齐宿的呼吸暂停。
忍耐到极限的手掌回抱住她。
死死的。
电视屏幕里,女孩正在接受采访,她稍显稚嫩清透的嗓音荡漾在客厅,含着冗杂的呼吸荡进了齐宿的心坎儿。
小主,
沙发上,他拨弄开她额前被薄汗浸湿的发丝,心想,真是入夏了,只是亲亲她就热得不行了。
“我还以为你会生气。”他抵着她眉心说。
“生什么气?”
齐宿将眼珠往屏幕上移了移。
“生气我擅自储存你这么多录像,生气给你看……”
曾经意气风发的视频。
“这些都是公开视频,就算有些年代久远,能弄到也是你的本事,再说了——”
薛知恩垂睨他,扯唇:“我对你的变态已经习以为常了。”
或许她也是个变态吧。
她居然觉得挺无所谓。
就算他真用她的视频当配菜,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毕竟他都是变态了。
但齐宿这把属实冤枉。
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啊!
他是个有原则的粉丝!
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,很多东西和人都变了。
从前的薛知恩怎么也不会想到,她会窝在一个变态痴汉怀里被他按着摩,看着她的比赛录像。
齐宿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。
跟他担心的不同,薛知恩很冷静,冷静地好像在看陌生人。
他的心紧了紧,拿过遥控器:“还是关了吧,我们看别的。”
“关了做什么?”薛知恩按住他的手,眼神有点凉,“难道你不想看见我?”
齐宿:“……”
那怎么可能啊!
“我是怕你难过。”
“没什么好难过的。”
十年的滑雪生涯,她把能拿的奖全拿了个遍,虽然奥运金牌没有进两位数是个遗憾,但她完成了最疯狂的死亡挑战,滑雪这条路已经被她走到了极致。
下一步,如果不是听从母亲的安排退役,跟门当户对的陌生男人结婚生子,大概就是去喜马拉雅山脉找死……
“而且——”
薛知恩望向他,他的眼,他的唇,他的颈。
“我好像发现了比滑雪还要刺激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