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,走廊传来两道声音。
“你真是蠢到没边了,你的伤还想好吗?”
“都是皮外伤而已。”
男声激动,“原来你这么关心我,我、我好高兴。”
“……我只是怕你死在我面前,脏了我的眼!”
“嗯嗯嗯,我知道你爱我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了?!”
齐宿用她曾经的话,回:“你的眼睛那样说道。”
“……”
可笑。
她怎么可能会爱他。
但,齐宿对此深信不疑。
薛知恩觉得,他蠢笨如猪。
……
崔商本来就刚从抢救室出来,昨夜还被发狂的云薇儿那样对待,情况可谓危在旦夕。
危在旦夕就是没死。
薛知恩有些失望。
她问下属:“崔家人没去通知?”
今天过于平静了。
下属说:“他们现在自顾不暇,怕是顾不上这个早就失望至极的儿子。”
把崔商从里面捞出来崔家为此没少扛着压力,到处奔走,原以为他这样出来会安分些,没想到又背着崔家跑了出来。
“不过他们给小姐递了话,”下属说,“求您看在往日情分,高抬贵手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跟他有往日情分?”
薛知恩一脸冷漠。
下属也是这样想:“那接下来您是?”
薛知恩启唇:“杀……”
“知恩!”
这时,不远处的花坛突然传来一声唤。
某个没有眼色,令人讨厌至极的傻男人,欢快地朝她跑过来,手里拿着从住院部小朋友那剪刀石头布赢来的棒棒糖。
“我赢了!!”
薛知恩:“……”
下属:“……”
“赢了小孩你有什么好骄傲的?”
齐宿摇摇头说:“他说可从来没人赢过他。”
小主,
薛知恩沉默两秒:“你有没有想过,是人家故意让着他?”
男人傻笑:“应该不是,小朋友挺厉害的。”
薛知恩无语至极:“快还回去。”
“可是,”齐宿侧身,“他还蛮开心的。”
薛知恩顺着他视线看去,医院后院的花坛边缘,坐着个安静的孩子,光着头,正朝他们笑着招手。
她沉默。
“你们认识?”
齐宿没有对她隐瞒的必要。
“嗯,我以前在医院做过义工,跟他一起玩过,他很厉害,我以前一直都没赢过。”
薛知恩盯着阳光灿烂,讲自己的善意,像讲天气不错一样的男人,没说话。
下属反而像想起什么似的,看看这位被自家小姐强吻过的先生,再看看自家瞅着他不放的小姐,在他家小姐耳边低语。
“小姐,齐先生在医院资助了不少生病的孩子,大多还都是孤儿。”
薛知恩瞪他:“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?”
下属:“……”
“我感觉您会想知道。”
“我不想!”
这个蠢男人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知道!
不想还直勾勾盯着不离开啊。
下属不信。
这边齐宿剥开了糖,递到她嘴边:“尝尝吧,他说很甜。”
香甜的葡萄糖味缠上鼻尖,侵占性极强,薛知恩不给面子地说:“拿开,我不爱吃甜的。”
小骗子。
“你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
薛知恩立即反唇: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
也配我生气?
谁料,男人大逆不道地靠上她的额头,语调比糖还甜、还腻:
“算你的东西~”
“……”
薛知恩眉心狂跳,下属懂事地退开。
“你走什么?站住!”
那根侵略似的糖,最后还是被他边哄边诱地塞进薛知恩嘴里。
是很甜,葡萄果汁的味道刚刚好。
但薛知恩的脸色不大好,叼着棒棒糖好像在叼烟,想继续聊崔商将躺在那条美丽的河道。
“您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