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怎么办?”薛知恩正在气头上,想揍他。
“我还想亲你。”
薛知恩:“……”
她真诚问:“你是流氓吗?”
在他家长辈的面前还憋不住花花心思。
齐宿说:“我不就是你的流氓混混男友吗?”
“……”
好有道理。
薛知恩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。
她本来就是个骂人的词汇量少少,嘴还有点笨的人。
这会儿,就只能干巴巴瞪他,用眼神谴责他。
这在齐宿眼里可一点不‘干巴巴’,漆黑的瞳仁水水润润,是浸泡在蜜罐的曜石,全因他而起的情绪像一把把小钩子,挠痒痒似的,勾的他心魂荡漾。
“你不要那样看我了……”齐宿把手里的虾仁塞她嘴里,“还是先吃饭吧。”
薛知恩嚼着虾肉,直戳戳盯着他高领内衬滑出的一节发红的脖颈,薛知恩眼见他愈来愈红,比熟虾还红。
齐宿赶忙摘掉一次性手套,虚虚挡住她如有实质的视线。
“别闹我了,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
还不如给他一拳来得痛快。
薛知恩眯眯眼睛:“那你自己吃。”
“我不饿……”
她的手指勾在他手背上挠了挠,痒痒的,像在威胁。
齐宿青白的血管都要红了。
他急忙说:“我饿,我突然好饿,我这就吃。”
薛知恩满意了,稍稍扬下巴,有点得意有点骄傲。
齐宿不禁轻笑。
瞎子都能看出来。
她在关心我。
这下心魂不止荡漾了,怕是要飞出天外了。
齐家父母坐回餐桌,明显感觉对面的气氛更加融洽,他们儿子背景板的粉色泡泡都能砸在人脸上,是甜甜的桃花味。
“他怎么谈恋爱看着那么傻?”齐宝汝小声控诉,“都是你,把你的恋爱脑基因遗传给你儿子了。”
封濂失笑:“对老婆好,难道不好吗?”
他不是个爱笑的人。
以前在单位,人都称他铁面无私,但在齐宝汝面前,总是控制不住笑容。
“好是好,”齐宝汝撩了下头发,“就是瞧着有点笨,怕儿媳妇嫌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