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不接了,发消息给她说行吗?”
薛知恩觉得:“……你还是去吧。”
她无意识地抠抠他手腕突起的脉络,很小声很小声地说。
“我一个人没关系。”
齐宿听见了。
他的心都要软碎了。
反手握住她的手掌,眉眼低垂:“你不跟我一起去,我没法交差。”
他调出手机聊天记录,指着亲妈发的最后两条消息——
“我去不去她无所谓,你不去我一定会被她打的。”
薛知恩从来不知道在外面,小孩被爹妈揍有多普遍,听话如齐宿也没少被鸡毛掸子伺候过。
她抬抬眼睛问:“真的……会打你吗?”
毕竟齐宿妈妈,敲门的时候很凶。
薛知恩不太确定。
当然不会。
齐宿都多大了,马上三十的人了,还被亲娘揍有点太说不过去了。
但谁让他是个大骗子呢。
“真的,千真万确,如果看到我一个人回去一定会揍我一顿,再把我踹出家门!”
但凡换个有正常生活经验的普通人,都不会被他忽悠,他面前是几乎一张白纸的薛知恩。
锋利、暴躁、疯狂、单纯、乖巧、懵懂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。
去掉前三样,就是世上最好骗的小姑娘了。
想到这条只被她揍的金毛狗被别人又打又踹,薛知恩心底有点诡异的不舒服。
被他握在掌中的细手用力攥紧。
齐宿:“要是我被打了你会心疼我吗?”
薛知恩不给面子:“我会嘲笑你。”
齐宿反而听开心了:“那你会笑得很大声吗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