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肉会不会皮开肉绽?果梗会不会断裂?谁知道呢。
她不在乎。
齐宿。
离了你,谁还把我当正常人?
……
下午,日薄西山,今天的进度结束。
齐宿刚把工具收回街道办,转过弯就被身旁的人儿拉进了小巷,按在墙上。
“我身上脏,等回去洗完澡再亲。”
墙绘工作面积大,他不可避免地沾了一身的油漆、颜料,现在自认脏兮兮臭烘烘的。
薛知恩不在乎:“反正你本来就是垃圾。”
再怎么脏也无所谓。
齐宿被她逗笑了,握着她的腰,拉开一点安全距离,想起今早,故意将鼻头一点还未干透的红颜料蹭上她的鼻子尖尖。
“不是说我是变态自恋狂吗?怎么你现在要亲我?”
薛知恩手掌拍上他身侧墙壁,强势壁咚,能伸能屈道:“我也是变态,让我亲。”
齐宿:“……”
好犯规。
好可爱。
想……
但是不行。
齐宿有个无人能及的优点,他特别能忍。
他说:“还是先回家吧,洗完澡再说。”
“回家有回家的,洗完澡有洗完澡的,”薛知恩都规划好了,勾着他的领口,盯着他愈发混浊的眼睛,“现在有现在的,你不要搞混了。”
“……”齐宿真心说,“你是想杀了我吧?”
薛知恩:“?”
“我的心脏要跳死了。”
她是不是准备换个办法弄死他?
一种他完全抵挡不住的方式。
薛知恩好笑地说:“那你就‘死’给我看看啊。”
齐宿的眼角泛起薄红,心潮汹涌,在这个他学生时代经常走的老旧小巷,他一身好像油漆工刚下工狼狈且朴素的装扮,被他的妄念深爱多年的女生尽情地拥抱。
这是他做梦都不敢肖想的人。
是他西装革履,事业有成,也不敢触摸的人。
此时此刻。
她毫不嫌弃他的肮脏,臭汗,狼藉与贫穷。
或许。
她真的不会觉得他配不上她。
或许……
他真的可以追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