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半天没动静?
不能……死了吧?
齐宿后背起了一层冷汗。
不是吓得。
他怕薛知恩又报警把自己关进去,那样他不就又要好几个小时见不到她?
或者几个月、几年、一辈子?
真入狱了,他不是伴侣不是亲属,连探监权都没有……
不行。
温霖得活着!
“知恩,我们先起来了。”
薛知恩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抱起,皱皱眉头,似乎很是不满。
齐宿没办法啊,忙说:“去床上的时候再抱,去床上的时候再抱。”
薛知恩不说话,齐宿跟哄小孩似的,拍拍她的背,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屋内的惨烈‘战场’,还有客厅头被塞进垃圾桶不知死活瘫在地上的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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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宿:“……”
发生什么事了?
齐宿把薛知恩放到沙发上,想去看看温霖的死活,围裙角角就被拽住了。
不知怎么回事,薛知恩现在很敏感,兔子样的眼睛,死死瞪着他。
“你为什么要过去?你跟他有很多话说吗?”
他们白天的时候在厨房就聊了好多。
现在他还很担心他的样子。
齐宿:“……?”
一边是不知死活的少年,一边是他家亲亲爱爱的知恩。
是个人都知道怎么想。
齐宿耐心极佳地屈膝抵着地面,用温柔磁性的声音,好好跟她解释。
“我去看看他还活着没有,再考虑是叫救护车,还是直接准备分尸工具。”
薛知恩一言不发地盯着他,像要把他盯出窟窿来,看他的真心。
齐宿坦坦荡荡当然不怕她像剥骨剔肉一样的视线,任由她看,任由她收紧握在他腕上要捏断他骨骼一样的手。
面不改色。
不知过了多久,薛知恩松开了力道。
“你不用去看了,他还活着。”
“那……”
薛知恩解释:“他乱扔我东西,所以我把他‘扔’了。”
齐宿默默瞥了一眼以诡异姿势被塞进垃圾桶的少年,不免好奇。
“他扔了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”
薛知恩张开泛白的五指。
那只齐宿在社区上课时随手钩出的黑脸猫猫头静静躺在她手心。
齐宿霎时空白轰鸣的大脑,听见她说:
“他扔了,你亲手做的礼物,我很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