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会是她永远的家。
想着,他有些轻蔑地把‘廉价’的针织猫猫头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。
‘咚——’
薛知恩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,天色渐黑,她恍惚地一翻身想要抱住什么,空荡荡地抱了个空。
忘了。
最近每次午睡怀里都会多个人,但今天那个人让她赶出去了。
她揉着发酸的眉心,门缝钻进来暖光,还有似有若无的香气。
那死变态又进来了?
薛知恩习以为常地拿起床头的水杯,空的,她看着跟刚才怀抱一样空荡荡的杯子,起身,出门,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说。
“喂,我渴……”
“知恩姐,你醒了?想喝水吗?”
转过头的是一张不太熟悉,但仍旧漂亮的清俊脸蛋,跟齐宿是两种风格……
一个像天上的月亮,一个是热腾腾无法忽视的太阳。
薛知恩沉默地抱着接满热水的玻璃杯坐在餐桌前,桌上是少年用冰箱里满当当的食材给她做了晚饭。
其实没什么不一样。
都是煮饭汉,做得菜也都照样色香俱全,仅仅是这位没有某人更病态地了解她喜好这点区别罢了。
这位受了薛家的庇护之恩,她还可以尽情没有负担地使唤。
但……
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味。
薛知恩没动筷,也没喝杯子里的水,惺忪的大脑还有些昏沉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温霖余光瞥了眼大门,笑着到她身边说:“我跟姐姐你说过了,我不会走。”
他靠得近,清清冷冷的药香与檀香混合的味道荡来。
薛知恩这才注意到,他换了身单薄的真丝居家服,还是长款唐装的样式。
但薄得像纱,该看的不该看的,认真看,便一览无余。
薛知恩蹙眉,撇开眼:“你……”
“知恩姐,”少年躬腰拿起她的碗,夹菜抵到她嘴边,“我来喂你吃吧。”
薛知恩不适地起身,衣角忽地被抓住:“姐姐,你讨厌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