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知恩抿了下唇:“你就一只手……”

就剩一只手了,还要帮她按摩……

薛知恩有些想骂他。

齐宿却特别乐观地说:“可是我伤的是左手啊,不耽误。”

“你也是想到这一点才只掰我的左臂吧?”他拉着她僵直的长腿放进泡桶里,语气里满是欢愉,“知恩,你真是对我太温柔,太为我着想了~”

这其实并不是齐宿空穴来风或是脑补,她明明可以活活敲断他的骨头,但却拐弯卸掉了他的手臂,还只是左臂。

从最开始她对自己动手全都收着力道,他还完好坐在这傻笑,就很确切地证明了一件事。

她不是在伤害他。

——是在警告他。

就像露出尖牙利爪哈声的流浪猫,那都是她防止自己再次受伤害的自保机制。

齐宿没觉得有哪里不对,他反而庆幸她有自保的能力。

只是……

对他也太过温柔了些。

齐宿忍不住红了耳根,羞涩地说:“有时候你给我一种错觉……”

一种,他对她来说很不一样的错觉。

今晚,可能是温馨和煦的气氛感染,齐宿大胆了许多,搓揉着缓解她腿部的暗痛,靠近她,直视着她空冷的深情眼,轻声说:“薛知恩,你总是给我一种……你好像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