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宿没有说什么,也没强硬地拉她从角落起来,反而陪着她坐下,温热的侧躯贴上她,将自己的体温递过去,给她一点支撑。
他不知道这一年来,薛知恩有多少个夜晚是这样一个人抱着冰冷的遗照度过的,但他想今晚、今后可以有他陪着。
薛知恩半歪的头靠在他的肩头,抱紧怀里膈人的相框,空洞的眼停在虚空。
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?”
“你问什么都可以。”
薛知恩手指摩挲着相框边缘:“你有妈妈吗?”
这是个明知故问的奇怪问题,放在一般人身上可能是冒犯,齐宿却没觉得有什么。
“有啊,她调的饺子馅一绝。”
“她人怎么样?”
“她人很好,”齐宿笑说,“等她回来你们可以见一见,她肯定会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