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再回来了。”薛知恩缩在毛毯里,朝他凶狠地呲牙,“再来打断你的腿!”
齐宿看她就像看炸毛的小猫咪,尽管这只小猫咪能扑过来划开他的大动脉,他的心还是忍不住软软,笑说:“你对我真好啊~”
薛知恩:“……”
薛知恩后悔了。
她刚才就不应该救他,就应该让他从六楼头着地摔死!
齐宿这次不得不回隔壁换衣服了。
想起刚刚,俊脸爆红,羞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居然,他居然……
齐宿不敢继续想了,匆忙揪着被关在厕所的家属咪,逃似地回隔壁。
到最后,他也没把陈奉孝的名字讲出来。
防盗门关闭后,是难得的寂静。
只是短短两天,她竟有些不适应这种安静,她凝望着不再刺眼的窗外,蓝天白云染上火似的色彩。
下午了。
这一天过得好快。
比在那漫长无声的黑暗里快了太多太多,好像一眨眼天就黑了。
太静了。
大概是那死变态待在这,总是跟她没完没了地搭话,叽叽喳喳地惹人厌烦,所以显得现在特别静。
这才是她应该待得环境,无声无息,足够麻木她的神经痛,她的易怒暴躁。
可……
薛知恩捏着热乎乎的热水袋,无言的烦躁开始蔓延。
她怎么又开始烦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