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知恩冷哼一声,推开他的手臂,第一下,没推动。
她厌烦地抬头,就撞上男人通红脸颊上晦暗不明的深沉眼眸。
“好啊,我帮你洗。”他说。
“……”
下一秒,没等薛知恩反应结实的小臂迅速揽起她的腰肢,双脚腾空,薛知恩被抱起来时整个人都懵了。
他怎么敢?!
“放开我!我不需要你这种死变态帮我洗!”薛知恩揪住他的头发,剧烈挣扎,“把我放下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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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宿脑袋被扯着头皮往后,还不忘搂好她两条笔直的长腿防止她撞到,手里试完水温,扭动热水开关,轻声说。
“乖,马上就洗好了,不要乱动哦。”
薛知恩怎么可能不乱动,五指死死薅住齐宿的头发,大有把他那块头皮拽下来的架势。
“你、找、死。”
齐宿好像一点疼感觉不到似的,伴着放水声慢悠悠地说。
“知恩,拽头发是死不了人的,你可以往脖子大动脉上来。”
说着他还把携着红痕的脖颈凑过来些,送命像收礼一样。
能给薛知恩洗澡,被扯掉一块头皮算什么?
拿命换才对等啊!
齐宿说:“如果我今天还能活着,一定要把今天放进纪念日里,以后每年都庆祝庆祝~”
薛知恩手抖了抖,好像抓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松开他的头发,冰冷的语气充满恶意。
“恶心的东西,你这种人就应该自己去死。”
齐宿嘿嘿笑:“去死了就遇不到你了,果然,人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。”
薛知恩:“……”
遇到他,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坏事。
等水温兑好,齐宿轻手轻脚地将她放进浴缸,躁怒中的薛知恩哪可能老实任他摆布。
“放开我!我不用你帮忙!”
挣扎间,大捧大捧的水流到处飞溅。
毫无意外,齐宿刚换的衣服又被弄湿了,打湿的衬衣粘在窄瘦的腰阔,他一共没几件的正式版型衬衣,这一晚上牺牲了两件。
耐心哄着:“知恩,乖一点,马上就能洗好了……”
回应他的是打在脸上的热水。
“滚!”薛知恩的眼神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似的。
齐宿呛了两下,有点无奈地抹了把脸。
他感觉自己在洗猫,洗一只容易应激的坏脾气猫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