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应该为即将发生的动乱早做准备。”
“真是严肃的话题,这不是听起来完全糟糕么?”
繁宁叹了口气,对于在某种程度上无可辩驳的事实——她当然没有什么强行掰扯的打算。
但只有一句话,繁宁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强调一下。
“这是一场婚礼,”她认真的说,一向不露情绪的眸子闪过一丝寻常的愉悦,甚至钝化了身上的冷意,“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,什么东西都应该往后靠的。”
郁礼听懂这话后只觉得头皮发麻,但他到底是在魔界耕耘多年的魔将,虽然心中仍然有疑惑,看到繁宁那双眼睛的时候却还是下意识选择了认同。
只是相信了她这个人而已,郁礼想着,竟然真的回忆起结界术的种类来。
而另一边,剩下那个主人公的心情却没有这么轻松。
陵游站在窗边看着水边挺立的雪松,随着冷风的进入,垂下的眼睫也渐渐跟着颤抖起来。
他在紧张,为了即将到来的“婚礼”——也为了注定无法避免的“绞杀”。
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,繁宁凑过来压在他的颈边,伴随着呼出的热气,一只冰凉的手从袖口伸了进去,安静的与他十指相扣。
“繁宁……是我连累了你吗?”
“你什么时候还能连累我了?”繁宁诧异,想起了他的症结,随口宽慰道:“放心吧,你还没有这么大本事,这些人会被挑拨神志,完全就是冲着我来了。”
要不是她主动在明面上认领了,就连最接近天道的江别鹤都没有察觉出陵游体内的问题——她甚至可能并不知道那两位先人的所作所为。
“相信我吧,你只需要好好收拾收拾自己,然后和我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结为真正的道侣。”
“……真的有什么祝福吗?”陵游对这句话表示怀疑,他转身将繁宁搂进怀里,在对上那张被冷风吹红的笑脸时,眼瞳不自觉的颤了颤,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