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千算万算,算到裴柏良会把谢乐清赶出侯府,算到裴柏良会把她抬为正妻,却没算到裴柏良把谢乐清的嫁妆全还了回去。
更没算到在那之前,裴柏良已给了裴晚晚一大笔银子,他甚至连西街那座宅子都过户给了谢乐清那贱人!
这么大的事,陈平居然没跟她汇报!
如今的侯府,没了谢乐清的那些嫁妆,就跟剩下个空架子没有区别。
这些年来,她能在侯府作威作福,吃的用的全来自于谢乐清的那些嫁妆。
侯府的粮食,来自谢乐清的米粮铺子,侯府上下的新衣,全来自谢乐清名下的锦绣轩,她和娇娇的胭脂水粉还是来自谢乐清的凝胭坊……
可这都是从前,从前这些东西她要多少随时去铺子里取,或者是让伙计把东西送到府上来。
如今倒好,什么都没了!
她居然今日一早才收到消息!
没错,裴柏良是把那对母女赶出了侯府,甚至裴光光的名字也从族谱中划去了,他还给她们写了断亲书和保证书,可他也把所有铺子都给了谢乐清!
凭什么?
这七年来,那些铺子在她的手上经营得有声有色,她辛辛苦苦经营那么长的时间,到头来他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全给了回去,她这些年的劳碌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