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子。
沈绾绾是在一阵虫鸣鸟叫的声音中醒来的,她睁开眸子时,怔愣了好一会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。
手臂被枕了一夜麻得厉害,那种酸爽感让她很想哭又控制不住很想笑,可她不敢动,只动一下就酸麻不已,实在难受。
床上躺着病人,她还不能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,否则会把人吵醒,只好死死咬紧了牙关,如此一来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且丑陋,反正也没人看到,有什么关系呢?
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,对了,先前在船上,自己守在裴晚晚的床边也是这样趴床沿边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,醒来后手臂的酸感,那是一言难尽。
不同之处是,那天醒来后是入夜,如今是清早,刚好反着来。
沈绾绾无语的摇摇头,估计是上辈子欠了这对母女的。
不过,接下来的日子得喊眼前之人娘亲,似乎有些小别扭,就是不知能否喊得出口,她会不会发现自己女儿换了个芯?
沈绾绾正垂眸沉思,床上的谢乐清眼睫毛轻轻颤动一下,紧接着睁开了眸子,看到“裴晚晚”时先是一怔,紧接着惊呼:“晚儿?”
沈绾绾错愕,她没想到谢乐清会这么快醒来,一时间忘了手臂上的酸麻感,也忘了该作何反应。
谢乐清却已坐起身来,朝沈绾绾伸出手来,脸上的泪早不受控制的往外流,“晚儿,你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!”
沈绾绾:我没事,有事的是晚晚,不过也好得差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