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政和没好气道:“大家都没磕到,就她磕到,定是又在睡觉。”
说着嫌弃的话,转头就吩咐人走慢点走稳点。
其他人得到皇帝派去传话,知道没事,就是贵妃磕到脑袋了也就不麻麻烦烦的一个个去派人问了。
只有皇后这边让人给兰惜送了一罐糖渍梅子和一盒橘子糖。
兰惜吃了几颗梅子,又含着一颗橘子糖,总算好受些了。
队伍拖拖拉拉,终于在酉时初到了皇庄。
皇庄带了个皇字,但是比行宫的话是没办法比的,没有恢宏的建筑,也没有富贵的装饰,但是比起普通的庄子那好的不止一星半点。
一排排的青砖大瓦房,比起普通百姓家里麦秸杆混黄泥糊的墙,茅草盖的屋顶好多了。
中间还有几个院子,围绕房子渐渐扩散开的是一垄垄田地,大半是已经犁好地的,只有少数一点还没有犁地,大概就是预备着给皇帝和臣子们犁的。
如今还没有作物长出来,但是田埂上种着的桃花已经盛放了,飘落下来铺在地上长着的野草里,别有一番趣味。
兰惜一下了马车,感觉扑鼻而来的空气将体内的浊气都洗涤了,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。
住处已经安排好了,皇帝不愿住最中间最好的院子,让太后娘娘去住了,自己住了稍微次一点的院子,就在太后院子的左边,右边给了皇后住。
兰惜的院子在皇帝后边,离得特别近。
朝臣及其家眷自然都是住在最外层。兰家除了兰贺没来,都来了,但是现在刚到,乱糟糟的,不好召见。
本来宫人们搬东西的时候兰惜想着逛一下,但是看石榴和香梨都挺疲惫的样子就没说。
稍后晚点就该吃饭了,明天肯定又是一大早起来。
她这个主子让人伺候着都累,石榴她们肯定更累,反正会留三天,春耕用去一天,还有两天可以玩的。
宫人都是手脚利落的,没多久就收拾好了,兰惜躺在青砖大瓦房,看着灰青色,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,毕竟宫里大多都是红色金色这些亮丽的颜色。
不过被子都是睡惯的,兰惜躺着很快就睡着了。
本来起的就早,车上颠簸又睡不着,缩在马车里身上又酸涩,突然到舒坦的床上,那困意就来了。
石榴进来想问她想吃什么,见状,给她盖好被子默默退出去,对香梨道:“睡着了。”